直到很久以后：

“如果我说，我这一次渡劫失败了，你会失望吗？”

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

顾玲珑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失望？你失败了吗？只不过这一次进阶的很…很别致。”

顾玲珑最终还是轻笑出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下一刻已经被温道尘捞进了怀里：“我，我……”

温道尘的气息很乱。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只知道顾玲珑就像他最后的救命浮板，他拼尽一切的抱住。

其实，从晋升的角度上来说。

他确实突破了，从大乘提升至渡劫，只差一线便是飞升。

可是这样的渡劫……确实以他的身世为代价而换来的。

尤其是，他想到在他闭关之前，顾玲珑还在为那些妖兽愁眉不展。

可是不想转神的功夫，他便知道了一切。

那些妖兽，那些妖兽竟然是因为他们而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玲珑。

情绪激动之下，再加上之前的魔种引子，他原本已经压制下去的魔气再次升腾，所以才有了刚刚顾玲珑看到的那一画面。

他……

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顾玲珑不知道他的纠葛心思，只以为他在难堪身上的魔气。

等他缓了一会儿，这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魔气的事情不用担心，你忘了，只要有菩提子便可以救命。”

“而菩提子的踪迹~”

说到这里，顾玲珑突然笑了一下，虽然最近都是坏事，但坏到极致也有一件好事出现。

那便是她知道该如何获取菩提子了？

九州界是没有菩提子，那若是九天呢？

顾玲珑已经把主意打在九天之上。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安慰温道尘，可是不想温道尘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脸庞，再次变得激动。

“怎么了？”顾玲珑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

温道尘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最后，看着顾玲珑沉静的眉眼还是把他神识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顾玲珑直接陷入悠长的沉思。

“竟然是这样？”

她就说小凌霄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白光不对劲儿，原来竟是上界之人联系他们的方式。

只不够因为小凌霄身上有封印，所以才暂且阻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