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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靠近齐衍手里的地图上显示的交叉点，漆黑通道的那一头，传了明灭不定的火光，把周围原本漆黑的环境照得一点点敞亮起来。

楚千凝意识到什么，连忙又重新捂住叶瑾凤的眼睛，挡住叶瑾凤想要抬头朝上看的视线。

叶瑾凤：……

齐衍他们则借助这些极其微弱的光亮，同样抬头，终于看清头顶密密麻麻紧挨着的倒挂人影到底都是些什么……只是这一眼，却让齐衍他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头顶挂着的不是别人，就是一具具非人化魔人，以及被他们环抱着，同样倒挂着却几乎啃食得面目全非，四肢不全的平合宗弟子尸体。原先滴在楚千凝脸上的血，想必就是某个平合宗弟子身上掉下来的。

这些非人化后的魔人倒挂在石壁上，在无人打扰时双目紧闭，抱着的平合宗弟子尸体更像是他们的口粮。

“他们……他们……”

楚千凝的声音在意识空间里断断续续，到头来，还是没说什么。

倒是齐衍，像个没事人似的，接上楚千凝的话，“他们只是一小部分……走，前面这段路我们会完全暴露，看看头上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有反应。”

齐衍的语气很平静，楚千凝他们却莫名的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楚千凝在齐衍后头看了眼齐衍偏过脑袋的侧脸，哪怕光线昏暗，楚千凝也能保证，齐衍现在的神色，是楚千凝认识齐衍这么久以来，看到最难看的……

……

事实总是无法按照齐衍的意愿来。

他们竟是相安无事地通过这条路，头顶这些抱着尸体的非人化魔人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清晰，可他们不过是偶尔啃一口怀里的尸体，全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当齐衍他们站在明亮空荡的通道交点位置时，还觉得一切有些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