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紧张的三天一晃而过,“咚——”响亮的锣鼓声昭示着乡试已经结束。
考院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两边都有手持长刀的官差衙役。
面色肃穆,三日的时间也是让他们提心吊胆,这可是科举大事,但凡出了一点差错,他们所有人都是要吃挂落的。
守着胆子,紧着皮子,终于是将这三天给度过了。
考生们显然反应更加明显,空旷的大门逐渐有着整齐的考生列队而出。
每个人的反应,能称得上是大相径庭。
能够参加科举的,基本上没有身子骨差的,况且都是如初生朝阳一般的年纪,少年青年们的精力都是无比的旺盛。
第一个走出考院的学子面色沉沉,好在人还年轻,就算是面露难色,眼中只不过是忐忑,他还有很多的机会。
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秀才,半只脚踏出考院,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亲眷,眼眶子“唰”的一下就红了,两行浊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
这样的情景,让站在周遭的人们看着也觉得心酸。
瞧这模样,不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模样,但是这老秀才自己觉得,估计十有八九是考不上了。
上官浅携教丈夫幼女等在考院左侧,她买的院子就在这一侧,好让上官桢一出来就能看见他们。
不知道被分到了什么考号,考试的过程十分顺利?
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其中不乏对于上官桢的担心。
倒不是担心上官桢的抗压能力,也算是半个江湖儿郎,打小就开始习武,还有上官浅不时的灵草灵花灵丹的投喂,身子骨一定是棒棒的。
“阿悦莫急。”
笛飞声轻搂上官浅的肩膀,将人环在怀中。
考院外面人多,外面等待的亲朋好友多的不行,上官浅没有将小女儿一起带出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学子也是一茬接着一茬,安州府的贡院占地十八亩,在最鼎盛的时期,足足能够容纳两万多名的考生同时参加考试。
今年参考的人数比不上那时候,但也是人满为患,光是考生们挤在一起,挨挨蹭蹭如同群蚁排衙一样的密集。
“安安在那!”
上官浅一眼就看到了矮的极其突出的上官桢,十岁的小男孩能高到哪里去。
那稚嫩的面庞,在一众老中青的人群中显得极其的突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