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先生应该是最担心你皇爷爷的人。
她只不过是将其全部藏于心底,不想加重大家的担忧。”扶苏大概能理解张钰澜的心情。
因为,他自己也在全力克制心中的恐慌与害怕。
“我明白了,父王。
师父曾教过我,匿情为真我之要。
恐惧悲伤之时,更需淡然处之,不显于色,方能不可琢磨也。”
“是啊,你师父也曾如此教导过父王……
悲喜不形于色,不显其面,反道行之方为利。
身为大秦储君,更应如此!”扶苏回想起母妃逝世之时,张钰澜对他说的话。
“???怎么了,子婴。”谁知子婴听完后,心情更加低落了。
“父王,皇爷爷也曾如此教导孩儿。
可真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子婴,你还小。
何况,就连父王都无法完全做到呢!”扶苏微笑着安慰子婴。
“父王是指在面对师父之时吗?”子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好啊,子婴竟会打趣父王了!”扶苏哭笑不得,同时也知道他这是在分担自己的担忧之情。
不仅如此,子婴最近也一直在帮他处理朝中事务,分担压力。
“父王,儿臣哪有……”见父王终于露出笑容,子婴这才稍稍安心。
父王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整个人憔悴不堪,子婴实在是心疼。
“不过,父王,师父为何不来见皇爷爷?”子婴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个问题。
按理说,师父才是最担心皇爷爷的人,可她却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过皇爷爷。
其他人都恨不得每日前来探望。
“这…父王也不知晓。”扶苏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张钰澜到底在想些什么。
“师父肯定是在逃避……
她之前在得知皇爷爷病重之时,可是当即就昏厥过去了。”子婴紧蹙眉头,师父真的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