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虚殿的大殿之中,师灵虚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解为何玉虚宫与千鹤府至今未有复出的迹象。就在这时,一位镇殿长老,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地闯入大殿。
“殿主,大事不好了!情况紧急!”
师灵虚面色凝重,不悦地皱眉道:“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失措?即便玉虚宫与千鹤府真的复出,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惶恐吧?”
他心中暗叹,这些下属总是这般不堪大用,遇到些许风吹草动便手足无措,难怪难以担当大任。
那镇殿长老颤抖着声音说道:“殿主,事情远比复出更为严重。除了灵虚城,周边的城池都已经插上了玉虚宫的旗帜。而且,我们已经被玉虚宫团团包围,恐怕其他的城池也……”
听闻此言,师灵虚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这场景,为何如此似曾相识?他回想起当初上官玉在短短半天内便攻占了他们一万多座城池的壮举。而今,即便他掌控着三万多座城池,却也依然挡不住上官玉的步伐,不到一天便被其攻克。
“啊!!!”师灵虚怒吼一声,双眼赤红,“上官玉,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镇殿长老看着师灵虚的反应,心中暗自嘀咕:您刚才不还说不至于怕成这样吗?怎么现在就气成这样了?
然而,不等镇殿长老开口,师灵虚已经怒不可遏地冲出了大殿。
此时,欧阳北等人已将大殿外围得水泄不通。但见到师灵虚冲来,他们却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路。
紧接着,上官玉牵着东方兰月的手,悠然自得地飞了过来。
“师灵虚,许久未见啊!”上官玉微笑着打招呼。
“上官玉!!!”师灵虚怒吼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上官玉释放出的威压硬生生地压向地面。
无论师灵虚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股强大的威压。他难以置信地喊道:“你……你竟然已经达到了主宰境?不……这不可能!你飞升混沌界不过才三百多年,这怎么可能!”
师灵虚近乎癫狂,他无法理解,三百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甚至睡一觉都能轻易超过。然而,曾经的死对头、情敌,却偏偏在这短短的三百多年里,突破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主宰境。
上官玉轻蔑地一笑:“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在此庄重之刻,我欲以你惯常感知的方式,重新向你致以问候!然而,此番寒暄过后,你与灵虚殿的存在,将不复存在。
话音未落,上官玉的双眸骤然绽放出璀璨的金辉。正当他意欲将师灵虚引入永恒的沉寂之际,后者颤抖着扬起了头颅,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且慢……片刻可好?”
“哦?莫非是恐惧开始啃噬你的心灵?”上官玉凌空而立,以一种近乎神只俯瞰凡尘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师灵虚。
“哈哈哈哈……”师灵虚的笑声在空旷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屈与狂放,“恐惧?我师灵虚岂会畏惧于你上官玉之下?死亡,于我而言,不过是data:归宿的另一种形式罢了。”
“灵族虽已凋零至我孤身一人,但我心中无畏,更不会因你的手段或捷径而有所动摇。或许,我会对你的成就感到惊讶,但绝不会畏惧。”
“然而,在这生死交织的刹那,我心中仍有未解之谜,渴望向东方兰月求解。”
此时,东方兰月依偎在上官玉身旁,眸光如寒冰般冷冽,毫无情感波动。
“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夫君,请动手吧。”她的声音冷淡而决绝。
师灵虚见状,情绪骤然失控,向东方兰月嘶吼:“我所做的一切,难道在你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东方兰月的愤怒被这番话彻底点燃:“你所言的一切‘付出’,是指截杀我的夫君,还是无数次企图颠覆我玉虚宫的根基?在这混沌界,七大势力主宰已逾百万亿载,你师灵虚手中的血腥,染红了多少我玉虚宫的英灵,你心知肚明,何须再问?”
“别在我面前假装深情,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感到厌恶。你一面挥舞屠刀,一面又向世人宣称对我的爱意,师灵虚,你的虚伪令人作呕!”
“若你觉得记忆模糊,我是否需要替你一一唤醒,那些因你而陨落的玉虚宫天才?”
“我告诉你,师灵虚,我东方兰月,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你的终结!”
言罢,东方兰月紧握七彩神剑,杀意如潮水般汹涌,直指师灵虚的颅顶,欲将其永远从世间抹去。
师灵虚望着逼近的剑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嘲。他曾以为,那些微不足道生命的消逝,不过如风过耳,未曾想,这些点滴汇聚成了东方兰月心中无尽的怒火与仇恨。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早已无法挽回。 师灵虚缓缓阖上了双眸,心中对东方兰月的情意确然不假,然而,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令他动容之处。
霎时间,剑光一闪,伴随着轰然巨响,一具尸身赫然显现。东方兰月回归至上官玉身旁之际,其眼神与面容已复归柔和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