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怔了怔，“这个是……？”

沈京川：“因为条件有限，我只能提取到秦老的胃液。所以，这是他的胃液检测报告。”

秦淮笙看不懂医学数据，所以她直接一目十行看到最后检测结果。

检测到化学成分：安眠药。

秦淮笙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皱眉看向沈京川，“你的意思是，事发前，爷爷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

沈京川：“你车祸出事期间，我其实飞京城看过你一次。但那时候你处于重度昏迷。那次，我过去是想找机会跟你说秦老最近病情稳定，一天至少有两次以上意识是清醒的。”

沈京川说到这，顿了顿，“我也有跟他的主治医生了解过，秦老近期睡眠一直很好，所以，原则上，他不需要安眠药物来辅助睡眠。”

秦淮笙听到这，脸色更加凝重了。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秦淮笙如今处境很被动，沈京川对她的心情挺一言难尽的。

他看着秦淮笙：“笙笙，秦老胃部的安眠药成份并不高。但，当时条件有限，我只能通过微创辅助工具提取到他胃部液体。所以，他的死因，还真不好说。”

秦淮笙听懂了。

沈京川的意思，如果当时他有充分条件为爷爷做尸检报告，就能证明爷爷究竟是死于火灾还是谋杀。

但，现在爷爷已经……

秦淮笙若有所思片刻，抬眸看向沈京川：“我爷爷的身后事，听说是傅远东安排人料理的？”

沈京川点头：“是京城的傅家安排处理的。”顿了顿，“也正是因为傅家派人料理，所以我没办法充分接触到秦老的尸体。”

秦淮笙抿唇，没说话。

沈京川的话还在继续：

“葬礼是在夜深人静举行的，很隐秘。我是装扮成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才远远的看到了一眼。”

顿了顿，“下葬时，有个年幼的孩子对……着秦老的骨灰，行了叩头大礼。所以，那个孩子是……？”

秦淮笙声音变的有些沙哑了，“是我儿子。”

沈京川怔了怔，心情更加复杂了。

一直没插上话的唐烟在这时情绪激动的问秦淮笙，“你真的有儿子了？是傅少衍那个王八蛋的吗？”

秦淮笙心情糟糕极了，她低着头开了一瓶酒。

半瓶啤酒下肚后，她才抬起头看向唐烟和沈京川，“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