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的房俊已经换上一身青布直裰,跪坐在靠窗的地席上慢悠悠的喝茶,床榻之上的金德曼好不容易缓过气,支起美好无限的上身,慢悠悠的披上单薄的纱衣,肌肤腻白、山峦起伏,秀美的脸庞好似雨后海棠、红晕犹存。
侍女走进来,红着脸收拾了狼狈不堪的床榻,搀扶着双腿微颤的金德曼去了后堂沐浴……
房俊捧着一卷书,一壶茶慢悠悠喝了一半,沐浴更衣之后的金德曼才走出来,坐在他身侧。
淡淡的幽香如兰似麝钻入鼻中,房俊转头看去,女王侧脸秀美如画,肌肤红润有如荔枝,纱衣轻薄、美景无限,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风情。
房俊将沏好的茶水放在她手边,挑了一下眉梢:“喝杯茶,补充一下水分。”
金德曼先是下意识的道了一声谢,继而反应过来,俏脸微红、美眸如水,娇嗔无限的横了房俊一眼:“堂堂帝国太尉,居然这般言语轻浮、纨绔浪荡,怕是有损帝国威仪呢。”
房俊就笑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床榻:“方才我在床榻之上坐着更为轻抚、浪荡之事,陛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一直在赞美、鼓励,希望我能竭尽全力、誓死效劳……”
“快别说了!”
金德曼哪里是房俊的对手,想起自己刚才失神状态之下放浪形骸的表现,顿时羞臊不堪,抬手捂住房俊的嘴。
自房俊从昭陵返回便至此间,两人几番鏖战、耗尽体力,这会儿都有些饥肠辘辘,就着茶水吃了一些点心填了肚子,便有侍女入内,也不避讳房俊,在金德曼耳边轻声说了外边传播的消息。
闻听李承乾将马周的奏疏“留中不发”,金德曼目光熠熠的看向房俊,略感惊讶:“大唐水师是打算脱离皇帝的掌控吗?”
毕竟曾是新罗女王,政治才能卓越,马上便领会到大唐皇帝对于皇家水师之忌惮以及退让。
而对于皇家水师,她的感触实在太深。
无可计数的坚船利炮随时都可将战无不胜的大唐军队投送至任何一个沿海地区,即便是高句丽这样曾经强盛一时、盘踞辽东的强国,都在大唐水师的火炮之下国都陷落、王国覆灭,便可知那是何等不可一世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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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一支举世无敌之师,却意欲脱离大唐皇帝之掌控……
是否意味着大唐有可能出现分裂?
只要房俊愿意,随时可以在东洋、南洋、乃至于西洋创建无数国家……
房俊笑着伸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怎么,还想着新罗复国?”
金德曼看着他:“复国倒也不必,可若是能够在海外独立一国,却是无妨。”
“呵呵,想什么美事呢?”
房俊笑了一声,呷着茶水,淡然道:“华夏自古以来从未对外展露过领土之野心,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是一句笑言尔,又岂会为了注定不能长久占据的土地去浪费人力财力呢?”
“呵,”金德曼冷笑:“那西域三十六国相继覆灭,难道不是拜华夏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