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坐在靠背椅里,两只手臂被欧瓦药山和谷布南火牢牢地按住,无法动弹。
朱赏轮拿来一个黑色的木匣子,走到茆的身前,将木匣子翻开,里面躺有一支吸满药物的注射器。
“魔裔,你需要为触犯教义的魔族教徒注射堕魔药,使她暂时休眠,这意味着剥去她的魔族身份。然后,我们带她去恶魔行刑宫,待她再次苏醒时,便是一只堕魔族,那时我们将对她处以恩刑。”
朱赏轮说的极为坚决,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求你们,看在先魔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是被陷害的!”菁怨愤地央求道。
可是,她的请求并没有人理会,所有人都定定地站在后面看着,神情各异,没有人交头接耳。
茆看着朱赏轮送到眼前的注射器,又看向椅子上眼中满是哀戚与卑屈的菁。
他深知根据恶魔教义,身为魔裔的他此时确有推进行刑的责任,并且也深知如果硬与教义与教徒们对抗的后果,那只会让他的下场更加惨烈。
但是,如果他真的选择了拿起注射器,扎进菁的身体中,那样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情形犹如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架在茆的脖子上逼他做出选择,无论他怎样选择,都将面对两种不堪忍睹的后果,可两相权衡之下,茆的心中早已作出了抉择。
茆昂起头,以无与伦比的坚厉目光盯向朱赏轮:“我是不会做的,菁她是无辜的。”
看见茆作出了反抗,朱赏轮细小的眼睛吃惊地绷大了一下,不过转而便用极其威严的口气呵斥道:“魔裔,你接受导裔仪式仅两年,魔血在体内尚未开化,仍存有凡心情感情有可原,但是,身为魔族首裔,你非但不懂恶魔教义,还枉自顶抗教义教规,辜负宗族信任期望,实在不可原谅!既然魔族已经决定两日后对你的处决重新投票,姑且不再对你计较。既然魔裔失责,那么就由我这名魔铎士来替你执行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