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的呼吸急促了,随着他的恨意澎湃而来,河滩上成片的红柳枝咔咔而断,甚至连几十米内的沙石也飞旋而起,飒飒而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安平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境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他站起身来沿着冬和尚向他描述的山坡向八字墩山上走去,他找到了那个已经塌了的山洞。他从山洞口倒塌的石头堆缝隙里向洞里看去,浅浅的山洞里长着青苔,似乎依稀还有烟熏的痕迹。
“眼前的这一片土坡就是魔鬼袭来的战场。”
安平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他那时重伤昏迷,已经没有了对这个战场的任何记忆。
安平祭拜完他失去诸多亲人的战场后便去了八字墩后山。他沿着冬和尚的指引仔细地寻找着那处巢穴和那个通兽语、鸟语,长得像熊罴的奇人,却一连几天均毫无所获。他只是在荒山野林间找到了几处像野猪窝、最多像熊窝的小洞。
“这应该不是那异士的居所。”
他有些茫然失落。
几天后一无所获的安平决定不再寻找这位奇人异士。
“找到了估计也不知道那晚的事,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安平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带着悻悻的心情向山下走去,傍晚西山的云彩染成了红霞。
可就在他放弃寻找奇人向山下走去时,却有一只游隼突然从他头上一闪而过。游隼在掠过他头顶时,向他投下了一个用粗毛线捆住的桦树皮纸卷。
安平顿时大喜过望,他一边打开纸卷一边向身后的山岭高声喊去。
“喂!你好达鲁巴,我特意来找你的。天上飞鸟地上兽,哪一个不是你弟兄。”
安宁用风之力控制着声音,尽量让声音向远方传去。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安平一连喊了十几声也没有收到回音。无奈之下安平只好摇摇头,坐在地上打开了那张桦树皮纸卷。
这只是一幅简单的木炭画,上面画了一张狗嘴和几个地点符号。当安平看明白画上狗嘴中的几个符号就是上下七颗狗牙时,他会心地笑了起来。他向身后无尽的山峰拱拱手,便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