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想求你给张敬业请半天假,他家今天有新客。”现成说出了缘由。张永福说:“张敬业不是来了吗?还请假干啥啊?”
“这家伙胆小,怕我的面子不够大,请不下假来,所以就来了。”现成笑道。张永福显然听出了话外音,笑道:“你呀,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小瞧我了,这酒是张敬业给你的吧,要是的话,你马上拿走,我不喝地主家的酒,这假嘛,也不能请给他。”
“哎哎,永福兄弟,你别误会啊,这两瓶酒确实是哥捎给你的,跟老地主没毛钱关系,是俺家老爷子从东北捎过来的,真正的东北高粱酒,他知道咱俩关系好,点名让你尝一尝,你可别多心啊!”
“哈哈,你呀,我咋说你啊!”张永福突然大笑起来,“老地主的家事你也这么上心啊?至于嘛,行行行,你把他领回去吧,这人情我给你,行了吧!”
“本来嘛,这事我也懒得管,可他偏偏请我去当执事,他家主人不在,我找谁支应啊!酒是我给你的,可这烟是老地主给的。”
现成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两盒“大前门”扔在桌子上,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给捎回去。”
现成说着又伸手想把烟收回去。张永福连忙笑着说:“哎哎,你别拿走啊,我要我要,我要还不行吗?兜里正愁没烟抽嘞!”
“你呀,”现成只好又把烟递到张永福手里,笑着说道,“我估计你也舍不得这两盒烟,哎,我还有件事跟你说。”
“啥事?你说吧!”张永福又点上一支烟问道。现成笑着说:“哥跟你说实话,过完年,我打算不让晓梅在宣传队干了。”
“噢,那你让她干啥去?”张永福问道。现成说:“哥在供销社给她寻了一个临时工,过完年就要去河西当售货员了,这宣传队恐怕是待不成了。”
“原来如此啊!现成哥,说来也巧了,兄弟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年前我又去现玉老弟那里喝了一次酒,他也答应我了,说供销社在河西安了个点,年后就让卫国去河西供销点上班了,这不就跟晓梅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