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哥,你对我好,我知道,但心里烦得很,出去转一转,心里才舒服点。”
“你小小年纪,有啥烦恼?”
“哥,有件事我给你说说,求你给拿个主意。”
“啥事?说来听听。”
“那天夜里俺去彩华家,本想尿她一锅就回家,可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也无意中听到他两口在背后说俺和俺娘。”
“说的啥啊?”
“说俺喜欢听墙根,从来不办好事;说俺娘从不讲理,护犊子,而且还有相好的,你说气人不气人?俺娘能是那样的人吗?”
“他那是胡咧咧,婶是好人,哪有这等事,她这么说,你信吗?”
“俺当然不信,可晓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他摸‘爬叉’时亲眼看见过,在村南的那棵老柳树下。”
“晓强既然能这么说,说明这种丑事他肯定碰见过,但他也许是看花了眼。那里隐蔽,田翠花跟她的老相好也经常去那里快活,我也曾在那里碰见过他们,是不是俩人站着,靠着那棵老柳树?”
“嗯,晓强也是这么说的。”
“你咋能将屎盆子往自己亲娘头上扣呢?是不是因为白天彩华领着人去你家搜西瓜,婶没给她好脸色,她就心里怨恨,往婶身上泼脏水。”
“这口气俺得出,反正彩华两口子说俺坏话,俺也将她两口子办那事的经过给说出去,让她也在村里丢丢人。”
“别别别,千万别,这事哥要是不知道,以后出了事,那也是你的事,与哥无关;可现在哥既然知道了,劝你还是不要说出去为好。”
“你是不是怕她?”
“屌,我怕她干啥?”
“你不怕我就更不怕,那你为啥不让往外说?”
“你想啊,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天经地义,这是个人隐私,你要说出去,是暴露人家隐私,毁坏人家名声,人家要是去大队告你,恐怕连姨夫也保不了你;再说,你夜里私闯民宅,非奸即盗,人家要是认真追究起来,这也是不小的罪过,你可要想仔细了。”
“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