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低声回道:“有一件极为隐秘之事,今日只讲一次。三个月前臣答应陛下秘密训练一支重甲铁骑,今日这支重甲铁骑已练成,现正驻扎在黄州边境,臣正是这支重甲铁骑的将军。此事不可对外泄露!汉国言而无信,反复无常,大康需提早做好准备!”
太子高寅点点头,此乃是隐秘之事,定不能为他人所知。
戴云继续讲道,“殿下,臣辛勤忙碌数月,大康骑兵之战力有所提升。陛下之布局,非常人所能及,望殿下好生学习权谋之术!”
太子高寅轻轻合上折扇,“老师所言有理!本宫定会好好学权谋之术!今日在中医药膳馆会面,余相要保守秘密!重甲铁骑一事乃国家机密,若有人敢泄密,本宫定斩不饶!”
戴云行跪拜之礼,“殿下,陛下布局四年扳倒朝堂司马绶和成天兴两大党羽,其心智,其谋略,其权术,无人能及。臣恳请殿下忍耐,直到登基那一日,自古为君者,需忍耐一切难以忍受之事。若殿下抗不过陛下的重重考验,其后果可想而知。”
余昀站在一旁躬身施礼,“殿下,越国公看得清楚,望殿下纳越国公之谏言!”
太子高寅轻摇折扇,无奈地点头,“本宫接纳谏言!近两个月在京城四处闹事的景颇搞得朝堂乌烟瘴气,景颇身为南境观察使碌碌无为,本宫明日要拿他开刀!”
戴云低声回答:“殿下,御史台多名御史已上书弹劾景颇在京城以权压人,处理一个景颇,殿下无须大张旗鼓地做此事。御史台和刑部联合办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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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高寅舒缓片刻,大步走出中医药膳馆内堂,“老师辛苦!本宫先行离开!余相和老师稍等片刻再离开!父皇的暗探无处不在!”
戴云缓慢地起身,“药膳馆余掌柜会给殿下准备食补药膳!”
“如此甚好!”
余昀望着太子高寅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瞥了一眼戴云,“越国公真乃一代贤臣!太子今日能接纳谏言,皆是越国公之功!若太子走错一步,将被陛下废黜,二殿下聪慧狡诈,酷似当年的陛下,康国的夺嫡之战从未停止!本相名义上虽为太子之亲舅,在朝堂上行事亦需遵守国家法度。望越国公好生教诲太子!”
戴云笑着点头,“余相乃国之柱石,好生保重!”
余昀在半刻钟后离开中医药膳馆,戴云独自留在内堂品茶,将腰间的镇国青龙剑放在条案上,轻声叹息,“康国朝堂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太子是否能斗得过二皇子,一切皆看天意!”
此时项柔慢步走进内堂,看到条案上的镇国青龙剑,略显吃力地拿起青龙剑,小声嘟囔,“公子,这把剑太重,拿不起来。”
戴云猛然一转身,发现她的踪影,苦笑一声,“公主,这把剑乃陛下恩赏,名为镇国青龙剑,斩奸佞除谗臣,乃大康镇国宝剑,不可轻易示人!公主有孕在身,好生歇息!”
项柔笑着放下青龙剑,偎依在戴云怀里,“公子好生厉害!田姐姐近来在照顾本公主,药膳馆有戴玲和戴玉潇帮忙,本公主每日躺在木摇椅上歇息即可!”
戴云呵呵一笑,感受着这温暖时刻,回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不想把烦心事讲给身边亲近之人,轻拍她的双肩,柔声讲,“夫人,本国公即日起肩负镇国辅政之职,每日辛劳忙碌,还需夫人体谅一二。自从成亲至今,夫人可曾后悔?”
项柔禁不住打着哈欠,“公子贵为大康越国公,乃康国骁勇善战的振威大将军,本公主以夫君为骄傲,何来后悔之说。待到本公主诞下麟儿,定令其好生习武。”
戴云搀扶着项柔躺在木摇椅上,悉心呵护,“半个时辰后,为夫去刑部当值,夫人需安静地待在药膳馆,可好?”
项柔笑着点头,开心地享受着幸福一刻。
幸福总在这一刻定格,戴云刚走出药膳馆大门,便看到薛恒站在刑部衙门门前微笑招手。
戴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刑部衙门,一摆手,“薛侍卫,即刻传令刑部司去京兆府大狱提景颇一众作恶家仆到刑部审讯,若南境观察使景颇敢插手刑部办案直接逮捕入狱。这是太子的意思!照令执行!暗中散布南境观察使景颇勾结南蛮收受贿赂欲行刺太子殿下!这次定要让景颇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