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韵笑嘻嘻地走过来施礼,“叔父,近些日子夫君剑伤刚痊愈,今日戴家祠堂有惊喜,一起去看看!”
戴一熙一拱手,“此事老夫有所耳闻,去戴家祠堂看看!”
“薛侍卫,快搀着叔父莫要摔着!”
戴一熙冷哼一声,“老夫还能走路!”
戴云叹息一声跟在戴一熙身后,田清韵小声问,“夫君,今日要摊牌吗?叔父这么大年纪,怕是受不了此等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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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叔父在大康文坛享有盛名,若不能站在戴家这一边,乃是一大损失!”
田清韵冷笑一声,“本夫人不信!”
“快走!戴府这么大,从前院到后院戴家祠堂走路需两刻钟,快走!快走!”
两刻钟后,戴云轻轻推开戴家祠堂大门,做出一个请进的动作,戴一熙迈着大步走进祠堂,田清韵站在大门外等候,薛恒轻轻关上祠堂大门。
戴云跟在戴一熙身后慢步走到祠堂内堂,戴一熙先上了三炷香,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戴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戴一熙今日要教训戴家嫡子戴云!”
戴云冷哼一声,紧跟着上了三炷香,低声问,“叔父误会小侄!自从小侄承袭越国公之爵位以来,陛下对戴家越来越忌惮,暗中在戴府府兵安插探子,前些日子小侄去封地黄州巡视地方军务,京城薛家和潘家眼红戴家再次得势,暗中收买江湖高手行刺,幸得薛侍卫搭救方躲过一劫,回到府中陛下暗令暗探办成军医故意用错药加重病情,若不是有名医出手,小侄将命丧于府中。这些宵小之徒眼见行刺不成,定会去戴公庙闹事,想借此毁坏戴家先祖之盛名!”
戴一熙缓慢地站起身,紧握双拳,“陛下如此欺侮戴家,令人心寒!即日起老夫不愿再替陛下分忧!老夫错怪贤侄了!”
戴云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缓慢地站起身,“叔父,陛下屡次想要致小侄于死地,小侄有能力扛起戴家家主一职,太子有心维护戴家盛名,即日起戴家只忠于太子,不再忠于陛下。”
“贤侄,戴公庙有巡城司兵士进驻是幸事,老夫即刻辞去礼部右侍郎之位,不愿再侍奉陛下!”
戴云及时劝慰,“叔父,今时今日陛下已退居景阳宫静养,太子监国,叔父可尽心辅助太子处理礼部事务。”
戴一熙缓慢地低头沉思,一摆手,“贤侄,此事容老夫想一想,陛下素来对戴家忌惮,戴公庙是戴家声望凝聚之地,老夫定守护好戴公庙!”
戴云低声嘱咐,“叔父,戴府,文肃侯府,镇国大将军府皆愿出二十万两银子重新修缮戴公庙,两月内完工,可好?”
戴一熙默默地点头,“先修正殿,再修后殿,一边修一边开放,明年开春戴公庙定会吸引更多香客前来!”
“明日午时前六十万两银子定送往戴公庙!”
“如此也好!老夫先回戴公庙做安排!戴家有贤侄坐镇,定能重现百年前的荣光。”
戴云亲自送戴一熙离开戴府,在整个京城只有戴府的匾额是大康高祖皇帝亲自书写,无人敢擅闯戴府,戴府五百府兵皆来自边军,由边军原校尉胡三亲自调教。戴云站在望月亭中,猛然一转身,看了薛恒一眼,“薛大哥,朝中有多少戴家子弟?”
薛恒“哦”地应了一声,低声回禀,“公子,据暗查的消息,现下朝堂,六部一台十三司中戴家子弟有五十六名,侍郎两名,侍郎以下四十八名,余下六名在国子监任职。”
“坏了!本公子只知戴家儿郎在军中骁勇善战,亦不知戴家子弟在朝中也有这么多人,换谁做皇帝,谁不忌惮?朝中还有不少家父门生,如此看来,戴家若想夺位,亦不是难事!”戴云心中大惊,“近百年来戴家一众子孙由武转文者不少,本公子这个嫡亲血脉能调动这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