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浅一忍住难闻的腥味喝了好多口,瞬间就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那种生机即将消散的感觉消失不见。突然感觉到胸前传来的剧痛,诸葛浅一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刚为她指路的男生不见了,那一汪清泉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个幽静的山洞,一堆即将熄灭的篝火,一张冰冷的石床。
诸葛浅一忽然觉得嘴里满是浓稠的液体,定神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姜凡趴在她的身上,似乎昏了过去,没有半点动静,手腕放在她嘴里,一个两寸见方的伤口,还在缓缓滴出血迹,那血迹滴落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口中。诸葛浅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显然刚刚自己昏迷中看到的那个指路的男生正是姜凡,那汪又涩又腥的清泉,不是真的水,而是姜凡看到她失血过多,自己又受了重伤,无法爬到崖顶,情急之下就用自己的血直接给她喝了。
好在归一门是个药武双修的门派,师父给她吃过很多增强体质的药,现在她的体质甚至比很多男性都要强的多,这才吊着一口气,姜凡歪打正着,正好救了她的命。换成别人,就算姜凡把血流干,也救不了,
“姜凡,你醒醒。醒醒啊?”诸葛浅一焦急地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姜凡,只是这一用力,才感觉胸前传来的剧痛,是啊,自己可是为他挡过子弹的,她记得子弹直接穿胸而过,怪不得这么虚弱,幸好现在不流血了。
等等,既然不流血了,那说明姜凡肯定为自己包扎过伤口了,伤口在最敏感的位置,那岂不是?
诸葛浅一发现包扎伤口的布条正是从自己外衣上撕下的,她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尚在昏迷中的姜凡,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在那种情况下,他一心只想救自己,肯定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他都把自己的血给她喝了,自己还在乎这些干嘛。
诸葛浅一摸了摸姜凡的脉搏,若有若无,气息却还算平稳,她扶起姜凡,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片布,给姜凡的手腕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从里面衣服中摸出一把丹药,看了看,一股脑都喂进姜凡嘴里,现在姜凡的情况比自己危险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知道姜凡从崖顶摔下来,伤的很重,这些丹药都是她师门配置的,有生津补血的,恢复元气的,可惜这些丹药效果都不如九转续骨丹,然而九转续骨丹在师门也极为稀缺,一个外门弟子一年只能分到一瓶,她的一瓶上次都留给姜凡了。
诸葛浅一又给自己服下几颗丹药,扶着姜凡躺好,看着即将熄灭的火堆,她又在添了一些枯枝败叶,昏暗的山东马上变得明亮了一些,也温暖了一些。
她这才在石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的男子,忧心忡忡。
她为他挡子弹,只是因为想报他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他又用血来救自己,他如此你偏执,说什么也不欠自己的,可他又大仁大义,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为自己找了这样的一个庇护所。
他们只是第二次你相遇,每次却都是各种生死纠葛,换成任何男子,恐怕都不会像他一样这般对自己。
诸葛浅一紧紧握住姜凡的手,手上传来的冰凉让她心如刀绞,她满眼深情,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坚毅的脸庞,带血的手腕,还有全身残破不堪的衣衫,她的心彻底沦陷了。
因为父亲的原因,他一直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异思迁出尔反尔的坏人,直到遇到了他。他一次又一次刷新着自己的对男人的看法。
她知道自己还是太片面了,世上好男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好在自己运气不错,就遇见了一个。
“姜凡,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虽然在深山苦练武功,可是修为没有寸进,因为从上次分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你,可能因为你与别的男子都不同吧,我就是想见你一面,仅此而已。”诸葛浅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出来,落在姜凡身上。
“师父费尽千辛万苦才帮我想到出来的办法,我为了找到你的踪迹,去求了我最不想求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你,可是每次见到你,你好像都出于危险之中。我原本想报上次的救命之恩,可是你明明能活下来,为什么又要再一次舍命救我,你怎么这么傻?”
“姜凡,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神秘,又这么大仁大义。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从今以后,我都跟定你了,一辈子都跟定你了。”诸葛浅一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在姜凡额头吻了一下。
诸葛浅一吻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接着幽幽说道:“姜凡,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去深山练武功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你醒过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绝不会独活,我到阴间再去找你”
“那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