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们这样的大贵族,子女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紧密,可内心的悲伤不会减少半分。
更何况她继承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衣钵呢?继承了整个卡维娜家族的她,理应比任何人都要悲伤。
可现在的她……说实话,她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死了就是死了,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她一时间看向的是自己的姐姐,对于父亲的死……她漠然。
或者说…没有任何的痛苦在自己的内心蔓延,可她为什么会蜷缩在门卡利达的怀里哽咽着哭泣呢?
因为……她在悲伤不是吗?只不过她欺骗了自己。
“先看尸体把吧……我想静一静。”安加里绪说完这话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的坐到大厅一边的长椅上。
像是被人拔下了脊梁骨。
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那具仅剩下的尸体,看着那水杯大小的血洞,一时间我想到的是那种用来种植棉花的圆通,可这些东西的切口应该相当的平整,可这个……
该怎么说呢?它既不算特别的平整,也不没有特别的粗暴,就像是有一只特地伸了进去,把心脏给拔了出来。
“过来一下。”我对安加里绪说。
“怎么了?”安加里绪向我慢慢走来。
“手给我。”
“怎么……?”安加里绪略显迟疑。
“给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行吧……”半晌,安加里绪才把手伸给了我。
我用腕口测量了一下她的手腕,又看了一眼那被洞穿的胸口。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跟你差不多的女人,她把手腕伸进了他的胸膛,然后完整的把心脏给掏了出来。”我看着安加里绪迟疑着给出了我的推测。
“怎么可能?”安加里绪迟疑的看向了那血洞,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可能,在她的世界观里这个世界还是蒸汽与煤油,怎么可能会出现伸手穿透胸膛的事情呢?
可在我的世界观里这不一样,我亲眼见过神明的存在,我看到过数十万人被冰封在了北极。
相比之下一只手穿透人类的胸膛这种事情太简单了,连最简单的旧日也许它们也做的到。
那所谓的魔女……这么看起来也就并不不可思议了。
“你知道旧日吗?”看着安加里绪那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终于还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