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捐了!”周雨浓丝毫犹豫都没有的说,“我为什么要给她捐呢?
薛锴和薛琪都是他们养大的,他们连让薛锴去给薛琪做配型都舍不得,我凭什么给薛琪捐肾?”
“雨浓,我支持你!”白锦弦握着周雨浓的手说,“可是,雨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不给薛琪捐肾,他们一定会道德绑架你。
一定会对你说,如果你不给薛琪捐肾,薛琪就会死,要是因为你不给薛琪捐肾,薛琪死了,就是你害死的薛琪之类的话。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他们吓住!”
“我知道,”周雨浓咬牙说,“他们如果这样说我,我会问他们,既然这么怕薛琪死,为什么不让薛锴去做配型!”
“对,就是这样!不过……”白锦弦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担心,“万一你这样说了,你父母带着薛锴去做配型了,可配型却不合适,他们还是让你捐肾怎么办?”
“晚了,”周雨浓漠然说,“我可以给薛琪捐肾,哪怕捐了肾之后,我后半生要承受病痛,甚至影响性命,问也愿意。
但是,前提是,他们是爱我的。
可他们根本不爱我,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给薛琪捐肾的工具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给薛琪捐肾?
以前,我是渴望亲情的,是爱他们的,但我现在,不但不爱他们,我还恨他们,恨他们这样无情的利用我。
就算是他们愿意带薛锴去配型,拿出证据证明薛锴没办法给薛琪捐肾,我也不会给薛琪捐肾了……”
她自嘲的笑笑:“以前,我是个孤儿,总是做梦忽然找到了亲生父母,现在好了,梦想成为了现实,我终于找到了父母,以后不用再做梦了。
我以后,会好好吃饭、好好的锻炼身体,好好的活着,不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以后,她的命就是她自己的,谁也别想胁迫她、道德绑架她。
她不会给薛琪捐肾。
绝不!
“嗯,我支持你!”白锦弦握紧周雨浓的手,犹豫了片刻说,“雨浓,要不你在这边雇佣一个保镖保护你吧?
我担心你拒绝你父母之后,你父母狗急跳墙,把你弄晕了,把你绑上手术台。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