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这群辽骑在村尾集结,领头的队将大喝道:“下一处地方,走!”
熊熊的火光映照着这群人疾驰而走。
四月中旬,各地求援的文书蜂拥而至,宁边军发现辽骑,除了县城以外,周围村落数千百姓被杀。瀛州发现辽骑,大量的游骑游弋在州城附近。
定州三路都部署行营,军议正在进行当中,如今在坐的只有傅潜、张昭允、秦翰和范廷召等寥寥数人。田绍斌和石普两人已经去了保州驻扎。他们乃是河北战场的机动部队。王汉忠、李重贵和张凝等人则是在高阳关驻扎。
面对这许多求援文书,秦翰和范廷召请命领兵救援,傅潜直接拒绝道:“今辽人大举南下,宁边军、瀛州和这定州城外都发现了敌人踪迹,吾等不知有多少辽人,岂能轻易出城,若是因尔等之言而导致城池失守,此乃大罪,恕本将不能从命”
范廷召闻言,真是气急了,他作为定州都部署,在傅潜来之前,还可寻机决断。本来想着傅潜带了大军前来,兵力充足,正好可以给辽人一些教训。
没想到现在别说给辽人教训了,就连他想带领本部人马出击,都被傅潜拒绝。这老头也是个暴脾气,怒声道:“傅公胆怯,乃不如一老妪耳”
可傅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吾乃三路都部署,不仅仅要对定州负责,还要对镇州、瀛州、高阳关负责,如今敌情不明,不许出战”说完扔下三人,拂袖离去。
“你……”范廷召气得站起来就想冲上去,吓得张昭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声道:“范公,不可鲁莽”
“哎——”秦翰长叹一声:“本都监这就上奏陛下,请求圣裁!”
再说束城县,当第一时间得知辽军来袭,九妹就要带着金雕军出战,慌得束城县令直接跪在九妹面前,哀声道:“都指挥使,下官求您了,不可啊!如今县内可用乡兵都已编入金雕军,若是您走了,束城守不住”
“我留下三营弓骑留守束城,余下随我出战”
“都指挥使,这些时日,从县城前过去的辽人,无边无际,下官于此任县令多年,也算粗通兵事,这怕是近万骑,您这区区三千人,杯水车薪,一旦被困于城外,束城无大将,仅凭县尉,如何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