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兴奋得手直哆嗦,闻言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们商议就成,我先回去准备,走的时候叫我”说完就带着宗魁匆匆离去。
“唉——二叔造了什么孽啊——这哥俩”宗繇努力模仿着杨七郎的样子,长叹一声。
“啪!”的一声,宗繇脑门上被拍了一下。
“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说二叔的吗”宗德扬着手,瞪了他一眼。
宗繇捂着脑门,哼了一声。
“快想办法吧,你哥也待不住了”说着目光投向杨宗永。
“啊!我去找宗方学新版循气养血诀,你们想好了叫上我走就是了”宗永扔下一句话,急吼吼的冲出演武堂。
“就你那脑子,能记得住身上的穴道吗”宗德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怒声道。
“算了——我们研究吧”宗繇扯了一把宗德。
……
……
十日后,陈留县高阳乡西北十里,有一土丘,下面是汴河陈留段,从土丘到河边种满了榆树。河对岸乃是大片的新式稻种。
天刚亮,晨曦从树梢间洒落,淡淡的白雾从树叶上飘起,仿佛带走夜间的寒意。
在这榆树林里,有一个简单的宿营地,普普通通的马车挡在外面,三个普普通通的帐篷成品字形围绕着一堆篝火,火焰早已熄灭,只剩烧得焦黑的木炭。
一个帐篷帘子掀开,杨宗繇走了出来,他惬意的深吸一口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大声吟诵起来。
“风露澹清晨,帘间独起人……”
他沉默半晌,后面想不起来了,只能自嘲一声:“呵——至少比大父和七叔强,我是三代最有学问的”
“不学无术!”宗德一掀帐篷,走了出来。
“莺花啼又笑,毕竟是谁春。”他淡淡的看了宗繇一眼。
“我是三代第二名”宗繇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