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钻过去啊。”教坊司花魁娇柔又委屈的道。
周云居高临下,轻蔑的道,“滚,老子不欺负废物。”
素娘娇美的容颜上,脸色一变,怔怔的望着。
庭院里,英俊的将军踏步而行,擦肩而过。
他的话虽然恶毒,但在素娘耳中,却是天籁之音。
李诗诗一袭白衣,宛如仙子,对周云行了楚礼后,跟着姐妹们,手牵手在甲兵中颤颤离去。
即将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周云。
成莹公主趴在周云的怀里伤心欲绝,潸然泪下。
李诗诗的脸上闪过愠怒,胭脂唇喃喃的说,“还说没奸情,简直可笑。”
“诗诗妹妹,慎言。”素娘听见李诗诗的抱怨,吓得三魂出窍。
敢在这嘲讽周云,若是被北兵听见,刘旭就是榜样。
姑娘们在蜀王府拐过庭院,走过长廊,终于出了府门。
三架华贵的马车前,龟奴打扮的小厮们正焦急等待。
几家权贵都是躺着出来的,还有人死了,他们害怕花魁们惨遭折磨,折磨也就算了,至少人活着就行。
他们能干花魁的龟奴,算是行业的天花板了,丢了饭碗,在洛阳活着都难。
临近离别,姑娘们相互安慰几句。
素娘更是说了,今后妹妹们有难,可以来找她,随后就匆匆上了马车。
三架马车,车轴高大,车夫挥舞马鞭,绝尘而去。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街边角落里,有两个小乞丐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小表哥,咱们是去郝帮主那里领赏还是回总舵。”
小表哥是个十岁左右,蓬头垢面的乞丐,他眼神透着机灵,思索之后,没好奇的道。
“赏,赏,赏?就知道赏。”
“周英雄叫我传话,以后没事丐帮跟郝爷都不能联系他,否则军法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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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城外。
一棵满是枯枝的大槐树下,有间篱笆围成的屋子。
破旧的门,几根木头搭成屋顶,一个雄壮的汉子正拿干草糊泥巴,一会他要维修屋顶。
老母亲衣衫全是补丁,面露忧愁,颤颤巍巍的从窝里端出一口陶瓮,架在土灶之上。
“娘,给您冬衣穿里面啊,这天气冷。”
“那北货冬衣金贵着呢,留给你媳妇,”老母亲环顾四周,拉着雄壮的儿子,焦急的小声道。
“这些个大力之士,看着不像好人啊,孩儿,你可别做伤天害理的事。”
郝大雕摸着头,环顾了这片洛阳流民窟,几个凶悍的手下,正在远方殴打昔日的民霸。
对方被打的老惨了,跪地哀求,几个混蛋依旧手段残暴,不依不饶。
郝大雕眼中一冷,肯定是这帮孙子太血腥,吓到老母亲了。
“是……是过分了。娘,等会,儿跟他们说一声。”
“娘,娘只是说说,你可别恶了他们。”
“啥玩意?恶了他们?娘你就看那个不顺眼,我这就去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