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摸向了额头之上圣洁的白莲，心中默念：“花神啊、花神，如果你真的存在，能不能给贫僧一些提示？”

方平不相信，这莲花只是一个图像数据，而不携带任何其他信息，可等待良久，却仍然没有回应，他站起身，朝着那背篓走去，从背篓里端出那盆昙花，长条绿色叶茎长得很好，但一想起陶坛里装的是神尘他师父的骨灰，方平整个人就有点不好了。

方平端着昙花，再次问道：“花神啊、花神，如果你在的话，能不能现下身。”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这才想起，昙花一现为韦陀，他算哪根葱，而且下次开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他将昙花重新放入背篓后，站起身来发现土坟后面普空背的帐篷还在。

方平顿时大喜，连忙将帐篷拿出来，在两座土坟前前方的空地上，铺开架好，支撑帐篷用的是用火烤过的细斑竹竿子，韧性极强。

估计在坟前露营的，他方平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方平坐在帐篷里，继续思考，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仿佛听见外面响起了幽怨的歌声，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仔细聆听，歌词听得不是很清晰，他打开系好的布条，钻出帐篷，眼前的景像再次让他匪夷所思。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坐在土坟上唱歌。

“尼玛，真的是见鬼了！” 方平晃了晃脑袋，他知道，一切的所见皆为虚妄、是AI反叛者让他见到的，他再次抬头看天，半个毛月亮依然挂在天边，位置并没有改变，也就是说时间在他这里停止了，虽然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但天边的毛月亮位置确实没有发生改变。

自从他成为数字生命以来，所见过的事与物的记忆都非常准确，晓曦对于数字人类的记忆存储方式有别于普通人类的方式，人类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变化，会变得模糊，但数字人类不会。

方平忍住了强烈的好奇心不去看前面女子的真容，万一那是AI反叛者给他准备的毒药呢。

他回到帐篷，她唱他的，他睡他的。

当然方平不是真正的睡，而是想办法逃出这个被禁锢的空间，但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