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阿珍。”何夕礼貌地回复,却没有转过头看向阿秀。
“年轻人,真不懂礼貌!”阴冷尖锐的声音传入何夕耳中。
他头皮发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说话的生物紧贴他的耳畔。
他猛然转过脖子,正对着一个悬空的脑袋。
头颅上贴着一层扭曲的人皮,嘴角裂至耳根,破碎的眼球突出,直勾勾地盯着何夕。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震碎街道的宁静。
“阿秀!”一道疾风袭来,阿丽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何夕身边。
她陡然伸出修长的手指,锋利的指甲嵌入阿秀的头颅,她咽喉涌动发出瘆人的声音:“阿秀,你要是再敢吓我弟弟,我捏碎你的骨头!”
“别!别!阿丽小姐,老婆子只是跟阿强先生开个玩笑。”骷髅人皮上的眼珠子瞪得更大,暗红血丝从中心涣散的瞳孔向外蔓延。
十米开外的佝偻骨架,随人皮上的表情颤动。
“滚!”阿丽咽喉发出的声音,冰冷刺骨。
阿秀的头颅瞬间从阿丽手心中消失,出现在佝偻骨架的手中,像是捧着一颗稀世珍宝。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阿丽恶狠狠的瞪着何夕。
何夕闷声答复,迈开腿骨,朝主街道小跑,他暗自决定,不管谁叫他,他都不会再理会。
他们家虽然和阿珍家门当户对,但中间隔了条清溪河。
清溪河,不是溪也不是河,当然,和清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更像是一条暴露在外的下水道,流淌着血腥粘稠的液体,散发着长虫腐烂的恶臭。
作为讲究的行尸,何夕每次都选择从主街道上的拱桥穿过去。
咚…咚…咚
何夕扣响腐朽的木门,斑驳的木门正中嵌着
一颗猩红眼球,瞳孔上覆盖着一层白膜,像是重症白内障患者的眼睛。
吱
木门自动打开,一个清冷的身影从房间缓缓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