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自然可以，只是日后行事你可要卖我一个面子。”

他百鲤公什么地位，金龙海支脉百鲤江家主，便是大家妖修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轮得到她泰山大妖王卖面子？

只当他在开玩笑，泰山大妖王笑着说道：

“你这百鲤老头，我允你便是。”

两妖认识多年，默契不过在一瞬间，点个头的功夫百鲤公脸色忽然严肃，袖袍一挥，遮住两妖高坐的展台，神情严峻。

“说是宝物，想必你也知道那其实是件遗物。”

泰山大妖王自点点头，这等消息只能算是闲杂，不要说她，就是周遭一些实力不弱的山主妖修也略有耳闻。

“听闻当年妖族人族两方大战，有一位妖圣陨落在此，血洒江流，福泽遍野，就连此地的灵气也远超四周地界。”

她本以为百鲤公不过是借机提醒，岂料他忽然抬头，灼灼盯住她，语气一转：

“你可记得，你我二人认识多久了？”

泰山大妖王微微一肃，心道这百鲤老头为何牵出这么一句，却也不曾抱怨，细细回答：

“两千年？还是三千年？”

两千年前她还是条明智境的小蛇妖，说来也是机缘所致，遇了同为明智小妖的百鲤公，两妖性情相投，多次结伴出往山泽大脉，倒也结下了长达千年的友谊。

“是两千三百五十二年。”百鲤公微微说道。

正纳闷他记得怎么精确如此，却见百鲤公神色淡然，居然有无限追忆神采，足足愣了几息功夫，复才开口说道：

“这那些年，族中送来的弟子眷属已不知换了几代，如今算来，已是物是人非，连江底之石都换了几层。”

百鲤公这话脱口而出，却一点也不像一个大妖该说的话，他话里意味深长，竟让她也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