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什么资格登上那个位置,就凭自己是官家的弟弟吗?
按照礼仪来说,自己也不算是官家的弟弟啊,官家幼年被仁宗接到宫里过继后,就和我们濮王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些文官在想什么,自己读了这么多书难道看不出来,一切的答案都在书籍之中,他们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好掌控之人罢了!
所以思索再三后自己还是拒绝了他们,那个位置,烫屁股啊,德不配位,必遭其谴,自己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家中看自己的书罢了。
这时,赵宗晟突然想起了赵大娘子回来和自己说的那话,心里升起了一缕不妙的感觉,放下古籍后看向赵大娘子紧张的问道:“你说你今天赴宴做什么了?”
“我呀,今天帮你拉拢兵权去了!”赵大娘子昂头笑道:“如今天下兵马皆在燕王手中,可燕王也是你的外甥啊,他若是帮衬着你,这天下定能稳稳当当的!”
在赵宗晟不解且惊恐的神色,赵大娘子接着道:“徐寿那小子虽然咱们没亲近过,可血脉是骗不了人的,他身为濮王之女的儿子,天生就应该和咱们濮王系站在一条船上,我只不过是想要亲上加亲罢了!”
赵宗晟听了这话,心里更加惊恐了,起身忐忑道:“你干嘛了今天!”
赵大娘子刚要说话,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赵仲御,你给我出来!”
赵仲御跟着母亲赴完宴后,此时正在院子中与宗室子吟诗作对打发时间,听到动静后探头来。
见在门口叫骂的是王雱,虽说不解,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走了出来,对王雱躬身一礼笑道:“王兄,你上次借我的《论语解》我还没...”
没等赵仲御把话说完,王雱怒目而视,箭步冲上前,一拳就砸了下去,不过刚打没几下,就被门内冲出的宗室子和身后的士子给拉了下去。
赵仲御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心中自然是有火气的,起身后掸拂下衣袖上的尘土怒道:“王兄,你这是何意!”
王雱挣开众人的束缚,指着赵仲御的脸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自从你来到江陵后参加诗会,你我便相识,平日里我还会帮你注解经文。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与盛家嫡幼女的婚约刚定下来,你就让你母亲做那等龌龊之事,拆散我的姻缘,简直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