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跪了许久,皇上才冷冷地开口道:“朕听闻果郡王近日身体欠佳,朕向来对果郡王颇为器重。如今他府上的两位福晋皆身怀有孕,你去王府为果郡王调理身子。也给府中的福晋和侍妾一一请脉。”
听到皇上的命令,温太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微臣遵旨!”
“待你为果郡王府众人请脉之后,第一时间前来回禀朕。无论他们身子如何,都要说一切安好......”皇上一脸严肃地吩咐着。
皇上的话直白又隐晦。在宫廷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温实初,自然深知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连忙叩头保证道:“微臣定会守口如瓶,绝不对旁人多言半句,请皇上放心!”
温实初出了养心殿,太医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赶往果郡王府。依次为果郡王以及各位福晋把完脉后,心中不禁一惊。
但自己与果郡王并无深交,若如实禀报,恐怕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杀身之祸。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温实初决定装聋作哑,恭恭敬敬地向果郡王回复道:“王爷、福晋们的身子皆无大碍,一切安好。”
随后便辞别了果郡王府,马不停蹄地赶回宫中复命。一见到皇上,温实初赶忙跪地行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皇上,微臣已给果郡王把过脉。只是……”
说到此处,温实初略微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其并未露出异样,才继续说道:“微臣发现果郡王的身子似乎曾用过某种催情的药物。此类药物若是长期接触,会导致男子身体逐渐变得虚弱。不但繁衍子嗣颇为艰难,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亦会心有余而力不足,长此以往,终将掏空身子的根本。虽说果郡王尚且年轻,但若不及早戒除用药,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然而,皇上对于此事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缓缓开口道:“朕的十七弟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过于贪恋男女之事。喜爱那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偶尔使用一些药物来助兴,也是情有可原。依朕看呐,他应当心中有数。只不过,若换成其他医者为他诊脉,是否能够察觉出他曾用过催情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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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赶忙恭敬地回道:“此药调配得很是精妙,若非医术深厚之人,恐怕难以洞悉其中的奥秘,多半会误以为王爷只是身体虚弱罢了。”
听到这里,皇上不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下更加放心了。他对安陵容的手段更是赞赏有加,心想这把锋利的刀子若是运用得当,的确能够成为自己手中的得力工具。
紧接着,皇上话锋一转,询问道:“两位福晋的身孕如何?”
温实初应声道:“孟福晋虽然体质较弱,但腹中胎儿的脉象还算平稳,暂无大碍。至于夏福晋,则是身体强健,一切安好。不过……府中的那位碧侍妾,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皇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之色,反而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哦?如此说来,倒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啊!看来还是朕的十七弟福泽深厚,府中马上就要添三个孩子了。”
温实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直觉冷汗淋漓。宫中和果郡王府上下皆知,这浣碧是昨日皇上刚刚赐给果郡王的。然而仅仅过了一日,竟查出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果郡王的血脉啊!此女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背着果郡王私通他人并怀上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