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哭的时候很美,比笑起来还要美,泪水沾上她长长的眼睫尖儿,扑簌簌地落下,像娇嫩的水中百合,像被打碎的羊脂美玉。
眸光潋滟,凄楚动人。
许南天喜欢,喜欢到巴不得把她按在怀里揉碎,可他却很少惹她哭,会心疼。
两人越靠越近,许南天沉哑了嗓音。
“今晚别去上班了,陪我。”
黎萋萋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我和可可已经约好了,下了班要一起去西柚街逛逛,小叔叔,明天是乔四爷的寿辰,你早点休息。”
黎萋萋说完就要走,被许南天动作极快地抬手拉住。
“嘶——”
男人握她手的力气太大,胸针刺到黎萋萋掌心的嫩肉,疼得她皱着眉呻吟了声。
“这是什么?”
许南天将黎萋萋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看到了躺在她手中的蓝宝石胸针,眼神微闪,嘴角也抑了下来。
“哪来的胸针?”
他捧着黎萋萋冰凉的手背,手指欲触未触那璀璨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的戾气。
“是,客人送的……”
黎萋萋话音未落,许南天的脸色已深沉如墨。
他轻抚过那枚胸针,指腹下的凉意似乎能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客人送的?你平时卖酒都困难,什么客人这么大方,连纯天然的蓝宝石都舍得送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让黎萋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颤颤地叫了声“小叔叔”。
许南天冷嗤,步步紧逼,直至将黎萋萋逼至墙角,右手一抬,“撕拉”一声扯下她左边肩头的衣料。
随即捏着她的小手,将她手里的胸针和她锁骨处的蝴蝶纹身进行比对。
一模一样!
许南天呼吸困难,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倾向于送胸针的男人不但看过她的纹身,甚至……已经碰过她了。
那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上班,是为了和那个野男人约会吗?
“黎萋萋!”
许南天一生气就会叫黎萋萋的全名,吓得黎萋萋条件反射般地栗然了下。
她惊惧抬眸,眼睁睁地看着许南天清冷自持的眼眸一点点变红。
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带着危险狠绝的占有欲。
“告诉我,他是谁?”
黎萋萋不敢隐瞒,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