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七刻。
明军大营内却是灯火通明,陈一羊站在一处营帐内,目光注视着床榻上的昏迷之人。
正是刚刚被人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展跖。
只见展跖浑身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旁的郭伟和几名军医,正全力医治展跖的伤势。
陈一羊的眼中满是关切和忧虑,轻声询问着军医郭伟道:“他的状况如何了?”
“启禀陛下,展义士性命无忧,只是……”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郭卿何须吞吞吐吐的?”
“诺,不瞒陛下之言,刚才微臣与几名同僚诊断了一下,展义士的右臂,左腿已伤及了经脉,只怕日后……”
陈一羊闻言也是叹了一声。
“唉~朕明白了,汝等好生为他治疗,有一分希望,便做十分努力,治好了朕有赏。”
“诺~”郭伟在内的几名齐齐应道。
半刻钟已逝。
陈一羊手握一封染血之信,返至自己的大帐之内。
他启信观之。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清秀的字迹。
“这的确是莎莎的字迹啊!”陈一羊紧紧地盯着手中那封信笺,喃喃自语道。
当确认无误之后。
陈一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毕竟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让他感到无比宽慰。
然而,这种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
随着他的目光不断下移,信中的内容越发让他震惊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字里行间满溢着芭莎对他深深的思念和眷恋。但渐渐地,信件的画风陡然一转,后续所描述的竟是展跖费尽心思打探来的一连串重要情报。
这些情报涉及了不少敌方的机密,其中就包括了贺清设好的计谋等,还有文采儿恶毒的后手等。
陈一羊的脑海中顿时间掀起惊涛骇浪。
“当真最毒妇人心!朕原以为你已心悦诚服,岂料这才是你真正之谋略,竟暗藏如此后手,欲待朕入彀?”
“甚好!好的很啊~”
“既如此,那就休怪朕不顾往昔情分。”
“来人!”
……
当天上午,明军就对东京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上百门铜炮齐齐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