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艺祯瘫软在地,苦涩地说:“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自己的意志,倒也不简单,我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
“我仿佛在黑暗中不断沉沦,看不到一丝光明,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呐喊,杀,杀,杀光他们……”
陈夏抬起头,恳切地看着董艺祯:“那是什么?”
“那就是魔宗宗主的一缕神念意志,它在侵蚀你。”董艺祯长吐一口气,十分无奈,语气已没有先前那么傲慢。
“你所见的,所听的,不过是宗主自己的不幸记忆,他不想要这些,所以送给你了。”
陈夏苦笑道:“可我也不想要!”
“所以他很不公道,这不强买强卖么。”
廖轩在一边,听他们的话,莫名的荒诞感。
“我们应该反对这种不公道。”陈夏继续说。
“反对他的不公道,你有资格吗?”
“难道力量小的人,就得受大修愚弄,坐着等死吗?”
“不管你做什么,结局可能都一样。”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董艺祯冷酷地说:“你不如看看他,做了那么多,自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还是逃不脱。”
这里的“他”,指的是被浇灭的董艺祯。
陈夏沉声道:“我不会是他,但我想知道他怎么做的,难道就真的没有完美的办法?”
“完美的办法?你想追求完美的办法?”董艺祯讥笑道。
“难道不是吗?”
“你觉得这世界,有完美的法术吗?”
“所以我想收集更多的瓮葬法,互相印证嘛!”
“我可以教你我的瓮葬法!”董艺祯冷哼一声,“但它实在不算是个成功的法术。”
陈夏大喜,好,好。
“哼,我肯教你此法,并非你有什么德行,也不是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董艺祯语气充满了无奈。
“我知道,你是怕我失控。”
话说完,陈夏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脑子里,莫名地,又多了一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