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一直在思考瓮葬法的事情。
苏子义,董艺祯,他们两个的瓮葬法,思路完全相反,却都有道理,他一直不知如何取舍。
刘春这一句话,顿时扫清了思想中的雾霾。
不能追求完美,这竟与董艺祯的暗合。
他眼前仿佛飞舞着无数的咒语,将苏子义的精妙,与董艺祯的精妙融合在一起。
“呵呵,我悟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刘春也算是自己的一字之师了,几句话就将那些混沌的思想给理清。
虽然主要功劳是自身,但他人的点醒,功不可没。
刘春双手微微颤抖,苍老的容颜展示着一生的不公。
陈夏这时才注意到,刘春的穿着,在凡人中,算不上富裕。
关切地问:“刘前辈如今靠什么生活?”
“哈哈,见笑了,老朽就是到处走,这里听听,那里问问,摆个摊,卖个艺,混个温饱。”
其实就是卖艺。
这能挣几个钱?还能混个温饱?
饥一顿饱一顿罢了。
有钱就睡客栈,没钱就睡桥底。
刘春面色赧然,不愿意聊这个。
“你有家人吗?”
“没有……无妻无子,漂泊天地,岂不逍遥自在?”
陈夏长长吐了口气,一把抓过刘春,双手快速拍打身上大穴。
“先生,陈先生,你……”
“不要惊慌,晚辈有秘术,可以令你双目复明。”
往刘春身上输入真气,念诵咒语,将真气凝聚于双目中。
他的双眼被针刺瞎,以真气补足缺失,就能看清楚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刘春忽然感觉眼前大亮,看到了一道朦胧的门。
陈夏收功,坐在床上打坐调息。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要消耗自身力量,一般没人愿意干。
要不是感谢他点破心中疑惑,陈夏真就当个萍水相逢的人,一别而过。
刘春扭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