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右手一摊,两枚玉简便飞至上方老者跟前。
“林师兄?你又从哪里认识了什么林师兄?等等,这是...千竹教那老小子的功法?”
很显然,李化元先看的记载着傀儡真解的那枚。
等到读完大衍诀,这位更是霍然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神色亦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半盏茶之后,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之眼神灼灼的看向王离:
“你抢来的?还是他献上来的?”
“不对,此等绝学,献给谷内的谁,也不该献给老夫才是。而以你小子初入筑基期的能耐,硬抢肯定是抢不到的。所以,你拿老夫的名头威胁他了?”
能结丹之人,要么天资过人、聪慧无比,要么脑子少根筋、憨态可掬。
李化元则明显属于前者。
“师父,大衍诀与傀儡真解并非弟子豪夺而来,而是林师兄同样有事求到你老人家头上。”
“喔?说说看。”
“为了下次血色试炼,想来师父已经在做准备了吧?林师兄的意思是,以后师父麾下,但凡有意去闯血禁试炼的,他都可以抽时间稍加培训,传授这些弟子简单的傀儡术增强自身保命能力。师父,林师兄的傀儡术用在血禁试炼,真的太合适不过了。
侦测预警、进攻防守、潜伏偷袭等等,极其好用。
禁地试炼的生存率,也就意味着最后能收获几株灵药。此番陈老祖能够逆袭取胜清虚门的浮云子老道,正是因为人数上额外多出的一人,因为这点优势决定的。”
王离字字珠玑,全都打在了老李头的七寸上。
没办法,穷啊。
看着老陈一波肥,看着老陈修为精进,看着老陈这位原本的倒数第一、因为他的原因变成了倒数第二,现在更有趋势向倒数第三发展。
羡慕呀。
那么,如何翻身呢?
最快的途经,自是几年后的血色试炼了。
除了希冀那些炼气期的弟子多弄点灵草出来,然后收下一两个记名弟子,接受这些个幸运儿一半的孝敬。与同阶打赌,赢上一把,亦是很不错的。
因此,王离言语中合则两利的用意,他并不抗拒,甚至举双手赞同。
“你给他出的这个主意?”
“我这不是担心师父你准备不足嘛。
六派那些结丹期的前辈,没一个省油的灯。特别是那位浮云子老道,因为弟子帮助陈师伯赢得了赌斗,当时便释放气势让弟子受了不轻的内伤,记忆犹新咧!
我就在想,对方回去后会不会多做准备,然后在下次禁地试炼开启时,先激将师父、让师父跟他来个小赌怡情,却背地里阴师父你一把?!
弟子的良苦用心,天地可鉴。
师尊,万万不可大意呀,咱们也得提前备战,到时杀他个片甲不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顺带,小赚一笔。”
小赚一笔吗?
嘿嘿嘿。
这个调调,老夫喜欢。
“咳咳,浮云兄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他既然以大欺小,这笔场子,咱们是得找回来。”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行了,瞧你俩这点出息,就知道算计那位浮云子。”
旁边的师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揉着额头点醒道:
“赢一家是赢,赢两家也是赢。既如此,不如拉着天阙堡跟化刀坞的几家一同下水,大家一块参与赌局,一起小赌一场的乐呵啊。”
师徒二人很是默契的同时抽了抽了嘴角:还是女人狠吶。
“夫人有所不知,这掩月宗的实力深不可测,历来都是七派最强,试炼的成绩更始终霸占着第一的位置。拉掩月宗下水,咱们怕是要白给。”
这点逼数,李化元还是有的。
“是啊师娘,上次试炼,咱们黄枫谷之所以能胜得实力相当的清虚门一筹,纯属侥幸;更强的掩月宗和灵兽山,若非在禁地内发生了几起意外,绝对不止当时的水准。”
灵兽山跟掩月宗当时什么情况,为何只弄了那么些灵草出来?
嘿,没谁比王离更清楚了。
如果他能利用三转重元顺利散功、转而再次进入禁地,既不耽搁了修行,也不耽搁了计划,自是最好。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如果四年内没能弄到赤脚大汉手中的“银页”,让他没法参与下次的禁地试炼。那么这场禁地赌斗,黄枫谷取胜的概率委实不大。原有的时间线上,老李头可是输给了浮云子一块价值数千灵石的铁精。
间接导致后续恶性循环。
想想看:三十年当中,大半时间都在给别人提炼铁精,为其他人服务。慕兰人入侵之时,毫无准备底蕴又薄的老李头,能活下来才叫有了鬼。
因而,绝对不能拉掩月宗和灵兽山这两家下水,不然大概率就是肉包子打狗的剧本。
可只是跟清虚门拼刺刀的话,即使没有他王离参与,得了老李头与林师兄大力栽培指点的参赛者,想来也能力压清虚门一头。
四年时间,物色好人选立马培训,不求这些人能把正版大衍诀练出啥样子,但那种给门下弟子修行的阉割版,练出一丢丢成绩来总没啥难度吧?
傀儡的话,林师兄手中本来就有三百多具堪比上阶法器与普通顶阶法器的成品。
作为投资,一人配送三两个,进去后组队开团便是十几个扎堆,叫板灵兽山绰绰有余吧?
学着堵门收过路费,亦是可以的嘛。
“掩月宗这么强的吗?”
少妇虽是筑基期,不过看样子并不了解各大派的真实情况。
“掩月宗很强,须得其余几派中的两家合力才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