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对此没有做解释，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见白夜这个样子凯里斯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还在为以前的事感到遗憾吗？”

听到凯里斯说出这话程琳急忙看向白夜，但白夜却是一脸平静，不急不忙的喝完杯中的茶后缓缓开口道：“遗憾又怎么样，不遗憾又怎么样，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代表着没有第二次选择机会了，那个时候你也在场，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凯里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又怎么能去评判你的选择，毕竟当时我是你的话我都不一定能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是吗？真是造化弄人，怎么当初那个被推上选择台的人就是我呢，如果是你，是泽瑞尔，是劳埃该多好，说不定这样还能有个大团圆的结局呢。”白夜不咸不淡的说完这句话，但程琳和凯里斯都知道白夜现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白夜……”程琳拉着白夜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一下。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对这件事抱有介怀，但其实我们其他人都不怪你，当初泽瑞尔和劳埃只是一时间情绪上头，所以你也不用怪他们。”凯里斯的解释却是引来了白夜的一声冷哼。

“情绪上头？凯里斯，这么多年了你这老好人的形象还是一直没变，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懒得听。”说完白夜起身就走，凯里斯想叫住他都没机会。

“白夜”，看着白夜转身离去程琳赶忙起身，去追上白夜前转头对凯里斯说了句：“祖宗，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待程琳去追白夜后凯里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着今天确实不该和白夜提起这种事情，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也没办法收回来了。

“哎。”将杯里的茶喝下后凯里斯也起身离开。

另一边的程琳在追着白夜好一会后才在一处楼道把他拦下，看着白夜那眼中时不时闪过的一丝怒火程琳就知道白夜此时的状态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冷静一点，别去想那些事情。”程琳双手温柔的捧着白夜的脸颊安抚道。

“我没事，我只是……”白夜低着头，双手抓着程琳抚摸他脸颊的手腕，“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那些画面又开始在我脑子里闪来闪去的了。”

“慢慢来，慢慢来，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在程琳的陪伴中白夜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全部粉碎，然后全部抛出去。

见到白夜的呼吸渐渐平缓程琳才松了一口气，自从三年前的一场变故中白夜便有了这奇怪的症状，一旦白夜脑海里回想起关于那件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奇怪的症状连医生都没办法定义，因为这超出了医学的理解范围。

其实白夜平时的状态还是很好的，因为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思想让自己不会去想那些，而作为和他一起经历这些事的程琳在他面前也不会提起这些事，但白夜这个症状其实现在知道的只有程琳了，所以凯里斯才会在白夜面前提起这件事。

“感觉怎么样？”程琳问。

白夜抬起头看着程琳的眼睛，随即摇了摇头，道：“没事了，谢谢你。”

“和我说什么谢谢，没事就好”，程琳莞尔一笑，捧在白夜脸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看来今天这茶也没心情喝了，要不去喝点别的？”

白夜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就朝着基地的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