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顾芩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如此。
郑鼎廉原以为她会悲痛欲绝,甚至已经准备好安慰她的话语,却发现她如此平静,不禁有些惊讶。
顾芩澜淡然说道:“既然早已猜到真相,又何需伤心?何况,他已不在人世。”
而他的死,还间接拜她所赐,她也可谓是为自己母亲讨回了公道。
郑鼎廉不禁微笑:“你倒是看得开。”
顾芩澜轻轻一笑:“我有何看不开的?死者已矣,旧账尽消。再者,如今顾家的生意尽在我掌握之中,我便是现今最大的赢家。”
两人悄然回到了帐中。
郑鼎廉细心地整理了一番床铺,柔和地说道:“你早点安歇吧,明日咱们还得启程,前往京城。”
说罢,他绕过屏风,走到了书桌旁,开始认真处理起军务来。
顾芩澜微微犹豫,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今晚,你也会在这里休息吗?”
虽然在她心中,已经不再抗拒与郑鼎廉共度一生的想法,但她还是未曾准备好与他同床共枕。
郑鼎廉的声音平静如水:“那是自然的。”
稍作思考,他又补充了一句:“营地里再也没有多余的帐篷了。而且,若是我在别处过夜,明天全军都会议论纷纷。”
顾芩澜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一军之主,若是被妻子驱逐至别的帐篷,恐怕会沦为全军笑柄。
为了他的颜面,他也必须留在这里。
郑鼎廉温和地说:“如果你觉得不适,我今晚在这里静坐一晚也是可以的。”
这时,顾芩澜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那倒不必,世子日理万机,今日又辛劳了一整天,不如……”
顾芩澜很想提出自己打地铺,但看了看床上,并没有多余的被褥,只得硬着头皮说:“那我们就挤一挤吧。”
话音刚落,她的脸颊便烫得如同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