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完话，将蛇头埋进身体里隔绝声音再次沉睡起来。

范辛海则心无旁骛的砸着树干。

坚持是最困难的，尤其是每天都重复一件事，时间会消磨人的意志，连带着那份积极性，范辛海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但他现在别无选择，要么继续，要么等死，比起枯燥的坚持，等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更加恐怖的东西。

就算不为了本体，为了他自己，也要坚持下去。

在范辛海不远处的石丘上，夏娃坐在打磨光滑的石块上看向世界之树的方向。

她单手拄着下巴，手里捏着一根绿草：“这都多久了，他还在坚持么！”

亚当站在一旁：“是啊，真是可怕的毅力，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坚持到最后，当他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破坏世界之树后，就会离开。”

夏娃抬头看向亚当，转而又看向世界之树方向：“亚当，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嗯？赌什么？”

“赌他会不会放弃，如果他没有，我们就在他动摇了世界之树后，帮助他，并跟着他一起离开。”

亚当沉默片刻：“可以，我赌他不能坚持到最后！”

“那我就赌他能！”

范辛海并不知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幻境内的时间影响下变得越发缓慢，而眼前的世界之树，却并无太大的变化。

那缺口如最开始一样，好像是在嘲笑范辛海的平庸和不自量力。

范辛海在这一天的中午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丢掉手中的碎石，转头看向身旁那已经有一个小山包高的碎石丘。

再次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他看着树，并未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又抬头看向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