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愿若无其事的在火海上光脚蹦迪,有人纳闷:“可业火焚身,圣主怎会一点事也没有?”
“末法圣主竟恐怖如斯?”
秋词摸着金属下巴,认真道:“又是一个神迹。”
晚上关机前得记到圣主传记里去,他想。
众脑子清醒,也不怎么迷信,但热衷于哄主教的信徒纷纷点头:“嗯,有道理......”
唯有余渡端坐在最前方,头也不回,淡淡道:“业火只烧罪人。”
“啊?只烧罪人......那你是想说江愿没罪咯?”
“这怎么可能,他要是没罪,那弥罪和尚怎么会这么重?”
“会不会是江愿身体早就强化到不惧业火了。”
“以他的游戏经验来说,这个更有可能。”
众人议论纷纷,不愿接受江愿或许无罪的事实。
余长官也没心思跟他们争论,将他们的话屏蔽出脑子,继续看起了直播。
*
层叠刀山脚下,苍蓝业火摇曳。
雪发神子双手托着背上老者,足踏凌波步,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自证清白:
“大师啊,大师,你不是说这业火专烧罪人吗?你看我平安无事,显然是没罪呀。”
“这确实很奇怪。”狼僧同样疑惑,给出了两个推测:
“或许因为施主是元神后裔,天赋异禀,亦或许是游戏出了漏洞。”
“天赋异禀说不上,但漏洞倒是极有可能。”
江愿斟酌片刻,选了后一个理由:“无垠天生蠢笨,与其说是他游戏出了漏洞,不如说他是在漏洞上造了个游戏,我有时候卡着漏洞就给他通关了。”
弥罪:“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
“这哪儿算重的,现代玩家人生三要素:吃饭,睡觉,骂邪神。不过你确实不能说这些,毕竟是门主嘛。”
江愿语气悠哉,最后几个字特别发了重音。
狼僧一双黑灰耳朵藏在白袍底下,似乎没听出江愿的弦外之意,反而善意提醒:
“江施主,再这么走下去,你可能永远都出不了游戏了。”
江愿:“为啥?”
“因为你走反了。”和尚指向身后:
“彼岸在你后面,要是再这么走下去,马上就要回起点了。”
江愿却是不假思索道:“可我就是要回起点啊。”
乱刀剑影重叠的刀身一侧,江愿避开一堆碎刀片组成的礁石,朝起点方向快速移动,他在刀山上就已经习惯了狼僧的重量,如今下了火海,不用再忍受足底切肤之痛,速度更是不再受丝毫影响。
“反正你说是彼岸,又没规定是哪个彼,哪个岸,彼岸的彼岸,不还是彼岸?”雪发神子老神在在的胡扯:
“反正都是岸,往后走十八公里太远,我选近的,咱俩都能早点轻松,说不定还有什么隐藏惊喜呢。”
狼僧无奈叹息:“哎...这般固执己见,施主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