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带路，两人折返至岔路口，进了另一条洞窟。

在过一段仅能容一人的狭窄洞道时，蒋健算了算路线，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这个方向，难道这洞窟在灵修院下面？”

江愿点头：“嗯，我们现在应该快到后花园下方了。”

他说着，突然停下脚步，道：

“师傅，你站在这里别动，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蒋健纳闷：“你什么时候学会魔术了？”

黑发神子神秘一笑，伸手向前，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嘚儿~！”

响声传入洞窟，一块块蓝紫色泽的水晶，依次亮起，点亮了整座洞窟。

蒋健眼前豁然开朗，这才发现，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长方形洞窟。

江愿得意道：“是不是很厉害，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魔法水晶是靠声控点亮的！”

蒋健拍手：“...厉害。”

他想：这小子，要是把心思放在泡妞上，必然会是个绝世渣男。

门口的地上堆满了玻璃渣和烂脑浆，都是江愿刚才冲进来打碎的。

细数之下，差不多有上百颗脑子，被困在这里做噩梦，如果全部惊动，后果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洞窟墙壁上，储存了很多蟒蜕，人眼，骷髅，毒蝎尾，马角之类的邪门药材。

中央木桌上，摆满了黑魔法研究类的书籍，研究报告，实验数据。

俨然一个经典款的地下邪恶实验场。

江愿翻阅桌上堆放的手稿：“都是些实验数据，写的魔法术语，看不出在研究什么，但.....”

他的目光，落到摆放在地上的半人高实验器械上，生锈锯齿里，还残留着不知谁的脂肪干和秽物。

“这些实验对象肯定很痛苦。”

蒋健：“会不会是灵修院的人做的？”

江愿：“如果是他们，没必要等病人出院以后再动手，而且所有的文件，用的是同一字迹，看起来更像专业人士的个人行为。”

“那就是托尼？”蒋健看着地上的凶残刑具，推测：

“比如，托尼其实是个魔法极端分子，热衷于不人道实验，而文森特不答应，所以托尼偷偷把实验转到地下，后来他俩实在是三观不合，最终闹掰了。”

“听起来有些道理。”江愿说着，顺着地上的血迹，找到了一个低矮洞窟。

这是个半米高的洞窟，往里看去，下面还有点空间，大概能塞六七个人，洞口用拇指粗的铁栅栏封着，但侧面的栏杆损毁了六七根，破着一个大洞，参差的栏杆上，挂着干涸血肉和干瘪脓疮。

江愿招呼：“师傅，你看这边。”

蒋健蹙眉：“这是个牢房？”

江愿：“嗯，看这一路痕迹，应该是关押的某个实验体，撞开牢笼逃跑了。临走前，还对这里造成了破坏。”

蒋健半蹲下身，研究起了地上残留的肉干：

“看来这家伙受了重伤，从这里的通风和干燥程度来看，这事儿发生了得有半年以上，但不超过一年。

对了，那苦茶籽村的村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实验体泄露被感染的，甚至，村民们本来就是实验体...等等，你在做什么？”

蒋师傅因为资历老，脾气好，经常带实习生，所以会习惯性地详细讲解。

然而，他这次碰上的是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