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牧一身黑色衣服，神色凝重地缓缓走到了那些陈列的照片前，目光扫过那些已经变为黑白的照片，这些照片有男有女，有些甚至和苏牧有过一面之缘，而有的更是曾经出现在苏牧的幻想当中。

不过此刻，都已经变成了不会言语的黑白照片。

苏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朝着这些照片鞠了三下。

“顾叔叔，张阿姨，节哀。”

“小牧，颜兮她。。。。。。”妇人哭的似乎都要虚脱，无力地瘫倒在一旁中年男子的怀里。

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白发似乎已经要从那些黑发中钻出来，他有些歉意地看向苏牧：“苏将军，让你见笑了。”

“顾叔叔，叫我小牧就好。”

苏牧叹了口气。

“谢谢你来看颜兮。。。。。。”

“颜兮姐也是我的朋友。”苏牧道。

安抚了一下二人，和二人道别之后。

苏牧的目光终于落到了一旁的少女身上。

“赵梦同学，好久不见。”

一处角落。

赵梦通红着眼眶。

她身上的气息极不稳定。

显然身上的伤势也没有好全。

“苏，苏牧同学。”她有些恍惚地看向眼前的苏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受打击的缘故，她的精神还有反应能力，都下降的很厉害。

“抱歉，可能有些唐突。”苏牧道：“我之前去疗养中心找过你，他们说你来这里了。”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些姬清寒同学遇袭时候的细节。”

苏牧尽可能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温和一些。

最高秘卫那边，虽然多次询问过赵梦，但是赵梦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所以问出来的信息非常有限。

为了尽快能够得到关于姬清寒遇袭时候的详细信息，苏牧只能亲自来这么一趟。

只是没想到，赵梦固执地在伤还没好的情况下，从疗养院出来，为顾颜兮这些烈士们送行。

说实话，苏牧在看到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心情也是极其复杂的，但是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又是最需要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因为，只有他在知道，接下来他的行为，将会决定了，是否能在改变一切的前提下，救下一些人，不止是顾颜兮，还有无数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烈士。

说来可笑，苏牧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情绪了，但是在看到故人牺牲的时候，心情还是难免有些波动。

有些时候，苏牧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没用，但有些时候，苏牧也才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