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灵地,就是铭刻师安葬死者的地方,对于铭刻师来说,他们的尸体尤为重要,所以各族都安排在了非常隐秘的地方。
一是铭刻师的身体中记载了本族的铭刻之术,对于研究这门铭刻之术的优缺点非常有价值;二是铭刻师的骨骼异常坚硬,已经远远超出了自然界最坚硬的东西,具有非常高的价值,比如做成骨刀,是宝物就有被盗的风险。
所以各族的灵地,不但隐秘而且防卫极为森严。
木行羽明白,木行空愿意带他去灵地,要么对他信任要么觉得他没有闯入灵地的能力。
黝黑的通道一直向下,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
这就是魁木一族的灵地,洞窟分成了很多分洞,每个分洞的洞壁上,密密麻麻开了无数细小的洞口,在夜明珠暗淡的光晕之下,显得阴沉昏暗。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见到是族长木行空前来,急忙上前行礼。
木行空摆摆手,带着木行羽朝一个分洞走去,那个守着灵地的老者看到木行羽有些惊讶,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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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洞壁上细小的台阶,两人走到了一个普通的洞口,洞口的石壁上刻着木行飞三个字。
“这就是阿飞了。”木行空的声音终于少了一些威严。
木行羽面露忧伤,恭恭敬敬地对着石壁行了一个礼。
“阿飞不是铭刻师,所以他的尸身保存起来非常不易,就不要打开看了。”木行空说道。
木行羽点点头:“不用看,我在这里陪陪他就行。”
“你是不是依然认为是我害死了阿飞。”木行空看着有些怅然的木行羽问道。
木行羽没有说话,他看着那黝黑的石壁,狭小的石洞中装着他曾经最为牵挂之人,他是否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来看他了。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灵魂,如果有,世界早就陷入了混乱。但是此刻的他祈求造物主,让这世间可以有灵魂,让自己再次和弟弟见上一面。
恍惚中,他似乎又听到了阿飞那虚弱的声音。
“二哥,你说我的病会好起来吗?”木行飞趴在木行羽的背上虚弱地问道。
“一定会的。”木行羽微笑着回答:“我听说,人体内有一种很强大很神秘的力量,只要你认为自己不会死,那股力量就会支撑着你。”
“哦,那股力量在哪里,你解开了心锁,你跟我说说。”木行飞来了精神。
“我也不知道那股力量的根源,还没有任何一个铭刻师发现它,不过我猜可能在我们的大脑中,因为铭刻师唯一不敢用精神力改变的就是大脑,它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神奇很多很多。”木行羽解释道。
木行羽就这样背着木行飞,走过青色的石板路,走过热闹的集市,给木行飞买他想吃的任何东西,想玩的任何物件,尽管那时候他的暗香还不多,并不算富裕。
木行飞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是从大约是他十岁的时候开始,十二岁的时候变得很明显。
发现他这种病的还是木行羽,有一天早上,十二岁的木行羽坐在木行飞的房门口,等了很久。
已经过了平时木行飞起床的时间了都不见动静,便推门进去喊他。
结果他发现木行飞虚弱地躺在床上,全身都是汗水,就像他不是睡了一晚,而是劳累了一晚似的。
木行羽赶紧喊来父亲母亲,父母请了医堂最好的医生过来看,老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木行飞的症状就像是铭刻过度的人。
这就让一家人非常奇怪了,木行飞尚未开启心锁,而且据他交代确实是睡了一晚上,怎么可能会铭刻过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