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些人怎么就意识不到他们是施暴者,而自己才是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受害者呢?
明明是你们针对我在先,被抓了还能保持这样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而是认真了起来,“破解无人机的进程想必不顺利吧?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说……这里?”
他随手指向了地上的某处糟乱。
“……”
骆志康没有答话,困扰归困扰,但他也没有向眼前之人低头的意思。
但也不等他反应,许时便自顾自为他讲解起了,那处组成的具体构筑与细节。
他刻意说的很慢,为的就是让对方能仔仔细细听个清楚。
“……大概就是这样了,骆老先生听明白了么?”
“……”
骆志康依旧沉默不语,但神情却从刚才的不屈变为了震惊。
许时的讲解算是彻底为他解开了疑惑,昏沉的意识在这一刻瞬间豁然开朗。
而那些打破思维定势的设计与微操,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赞叹——如果不是天才工程师,绝不会想到这样的方式。
相比之下,骆志康愈发的自惭形秽。
“那就先这样?过段时间我再来看骆老先生。”
许时似乎就是来说这个的,给骆志康讲完起身就要离开,“祝您身体健康哈。”
“……等等!”
眼见他要走,骆志康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叫住了他。
“哦?还有什么事么?”
许时回头,佯装不解道。
“……那这里呢?这个三向连接处的气压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骆志康颤巍巍伸出手,指向了无人机的另一部分。
“这个啊……”
许时打量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告诉你。”
“骆老先生别忘了,这是我们的赌约。”
他的口吻略带遗憾,“告诉你一处是出于好心,但你也不能什么都问我不是?”
“当然了,如果你能承认自己的失败……那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一边说着,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向上勾起。
讲道理,相较顾怡或是夏无忧,骆志康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弱点。
孑然一人无亲无故,对「天河」或者说对沈河的忠诚,也让他并不惧怕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