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格类点点头,“五哥,十二弟在向咱们表达善意,看似让济尔哈朗攻占虞台岭立功,实则是让他轻敌进入宣府。”
“听出来了!”莽古尔泰说一句,转而换为叹息,“十弟啊,看看老八的脑子,十几年前就知道哄骗济尔哈朗,竟然帮着他算计阿敏,我们不得不小心啊。”
莽古尔泰这是点他呢,德格类明知大金强大需要集权大汗,也明知黄台吉早晚对胞兄动手,内心十分纠结,从未真正下定决心选择。
黄台吉也知道他的性格,平时对他很不错,以达到分裂兄弟的目标,让他更纠结了。
莽古尔泰看他不开口,冷哼一声,“优柔寡断的蠢货,身为户部尚书,常年在明朝边墙联系暗探,你连钱袋子都看不住,空有一个名声有什么用。”
德格类顿时颓废坐到一边,“五哥对陆天明的话怎么看?”
“若他死了,怎么看都不重要。若他活着,替咱们出谋划策,将来送他回家。”
“就这样?”
“那还想怎么样?”
“姐姐的披甲奴啊。”
莽古尔泰挠挠胡子,好似很纠结,“十弟,老实说,莽古济认为你身边的人更值得怀疑,德克西克被莽古济留下了,就怕他身边的人也不可信。”
德格类深深皱眉,“姐姐不怀疑她的披甲奴,怀疑我身边的人做什么,都是一起长大的建州族人。”
“正因为他们是族人才怀疑,莽古济的披甲奴都是海西女真。”
德格类顿时跺脚大骂,“这种事你不信陆天明判断,也得相信我的判断,盯着我身边的人浪费时间,咱们会被海西的披甲奴害死。”
莽古尔泰也恼了,“老子在漠南,现在能做什么。”
德格类的怒气瞬间被憋回去,无奈甩甩头,“五哥早点休息,回去得想办法让姐姐离开沈阳,不能在我们身边。”
闰月初七,天气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