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啊……”

“小南，不要说我没给你做出过选择，而是你已经选好了。”

“我、要不、还是、您、杀了、我吧……”

“我多大，你多大？”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还有未来，而我不需要了。”

“我、没有、未来……”

南汞感觉喉咙一阵苦涩，猛地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周围人震惊地看着他，张妙雨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扶他：“小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汞摇摇头。

中烨和陈暮雪对视一眼，中烨立刻跑进大楼：“医生！医生——”

一行人团团围住南汞，把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医生挤在中间只觉得生无可恋，但这些人他都惹不起，只能就这样将就看看了。终于，他检查完毕，长舒一口气：“放心，他身上没什么大事了，身体机能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多亏你们一直照顾他，当然，失语症和失明症的状况也依然存在。”

张妙雨和陈暮雪对视着，全都笑了。

陈暮雪拍了拍手：“能站能跑就是好事！一步步来，我们不急，”她笑着上前，轻轻拉着南汞的肩膀，“走，我带你找个更好的地方去晒太阳！”

南汞愣愣地被她带着跑，下意识张张嘴，虽然还是什么字都没说出来，但是张妙雨却从口型中看出他想说好。

中烨看着这一切，和张妙雨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由得露出笑容。

嗯，会越来越好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