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裴矩所言,云行烈恍然,独孤凤却吓了一跳。
对于自己的老乡兼盟友,独孤凤自然是最关心的人,何况两人还有师徒名分,在这个时代,两人便算是利益共同体,比亲生父女的关系也不差多少。用现在的话来说,如果云行烈要是走了,死了,独孤凤是要为他披麻戴孝的。
独孤凤作为穿越者,自然也知道裴矩的底细,自然不会怀疑大宗师级别的石之轩会信口雌黄,顿时大急问道:“裴矩大人,竟然是武尊毕玄对我师父出手吗?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治我师父?”
裴矩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凤姑娘不必过于担忧。毕玄虽为武尊,武功深不可测,但云刺史能撑过这一击,已然说明他底蕴深厚,非寻常人可比。至于救治之法,毕玄用的是精神攻击,精神上的伤害本人实在没有办法。凤姑娘还是赶紧带令师赶回独孤阀,毕竟独孤阀底蕴雄厚,说不定就有治疗精神伤害的手段。”
独孤凤听了也觉得有礼,同时也感到头痛,精神方面无形无质,出了问题还能怎么治疗?估计就是当神经病医治了吧。
云行烈强忍头痛欲裂的痛苦,勉强对裴矩一笑拱手道:“裴大人,多谢指点,云某这就携徒儿返回独孤府。”
裴矩拱拱手,目送独孤凤扶着云行烈下楼,幽幽一叹。无论是裴矩这个身份,还是石之轩这个身份,对于洛阳新冒出来的年轻俊谚云行烈,他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相反作为隋皇杨广的铁杆支持者,对云行烈偏于亲善。
只是可惜了,这样年纪轻轻便进阶宗师的年轻人竟然引起毕玄的注意,下了阴手,只怕从此之后,这位也就止步宗师了。
裴矩的目光幽深起来。
独孤凤扶着云行烈转过街角,云行烈回过头看去,已看不到酒楼,当下挣脱独孤凤的搀扶。
独孤凤带着哭腔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云行烈借着月光向徒儿看去,见独孤凤已经满脸泪痕,问道:”哭什么?“
独孤凤呜呜哭泣道:“师父,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拉你出来就不会有这种祸事了。”
云行烈闻言反而一愣,旋即哈哈一笑,忽然又痛苦的抚着脑袋,只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痛。
独孤凤见他痛苦的表情,踮起脚,为他揉两边的太阳穴。
云行烈随便在路旁一处花坛处坐下,让独孤凤帮他按揉,口中道:”凤儿,世事无常,岂能尽如人意,不必将莫名其妙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而且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
独孤凤一边轻轻地为云行烈按揉太阳穴,一边哽咽着说:“师父,我当然知道您是宗师,可是您现在这样,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云行烈知道独孤凤考虑的方向错了,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的师父可不是普通人,别人解决不了的事情,对于师父来说,却不一定是难事。”
独孤凤抿了抿嘴,以为自己师父在安慰自己,低声道:“裴矩大人说得对,还是尽早回独孤阀找治疗的法子吧。独孤阀的藏书丰富,说不定真有能够治愈精神伤害的方法。”
云行烈微微一笑,手掌一翻,现出一枚蚕豆模样的豆子。
云行烈道:“仙豆,可治疗除疾病外,任何伤害,包括精神受创。”
独孤凤瞪大了自己的大眼睛,云行烈将仙豆吞下,原本头部剧烈疼痛的症状全消。独孤凤眼睁睁的看着云行烈苍白的面孔眨眼间恢复了红润,不由又惊又喜。半晌她问道:”难道是龙珠的仙豆?“
云行烈摇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