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间,谢柏怀揣着一腔热血,用实际行动,将当初许樱桃与师父之间的谈话,构筑成了现实。
许樱桃无比欣慰。
信的末尾,谢柏每次都会卖卖惨。
说自己吃不惯北地的餐食,清减了许多。
说自己前段时日累病了,想念大嫂做的火锅和辣子鸡。
又说北鞑某部落的可汗想将女儿嫁给他,他嫌对方体格子太强壮,自己打不过,就拒绝了……
许樱桃看得直磨牙。
合着对方若是小鸟依人的娇俏姑娘,他就答应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许樱桃决定北上去边境。
她当然不是为了找谢柏要说法,他们本就不是郎情妾意的小情侣,他是否移情别恋,她都不会在意。
作为商人,她看中的是北境的商机。
若是能因地制宜,在当地开设奶制品工厂、肉制品工厂、以及羊毛制品工厂……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能赚多少钱。
数月之后,太师府的车队在辽阔的草原上缓缓行进,风轻云淡,天地苍茫。
一高大青年自远处纵马狂奔而来,衣袍随风猎猎鼓荡。
谢梨骑马行至最前面,仔细辨认了一番青年的身形后,激动地高喊道:“二哥!是二哥!他来接我们了!”
姜氏和许樱桃闻言,纷纷从车厢中探出头来。
片刻之后,谢柏驰骋至车厢前,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抛给随从,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车厢之中。
谢梨:“谢柏你好无情,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
严云澜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阿梨乖,为臭男人生气,不值当。”
车厢不大,谢柏一进去,瞬间显得有些拥挤。
姜氏状若不经意道:“哎哟,我这腿脚都坐麻了,下去走走,你们慢慢聊。”
作为亲娘,她若是看不出儿子眼中快要溢出的情愫,那她就是瞎的。
这两年间,谢柏不止一次在给她信中提起过对大儿媳的心意,她从一开始的骇然,到后来的接受,再到如今的幸灾乐祸。
大儿媳早就说过不愿改嫁,她这二儿子,可有得磨咯。
许樱桃:“……”
谢柏目不转睛看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思念和热情,这眼神太过热烈,直叫许樱桃脸颊有些发烫。
“大嫂。”谢柏唤她,“我如今将边境治理得很好。”
“那你很棒。”
“我实现了你的愿望。”
“谢谢。”
“我考上了状元,你答应我会说话算数。”
许樱桃闻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让我缓缓。”
她可真是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雁,如今竟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