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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经纪人这类工作,最基本的一件事就是去和业界打交道,这是一份需要不停低下头去软磨硬泡的工作,谈不上舒适,或许应该说是无比辛苦才对。
本来就不轻松,这次接到的任务更是刁钻特别,本质上虽然还是拜访,是软磨硬泡,但是对象却变了,为此,大概要付出比平时多三倍的努力。
经过多方的周旋和联络,最终取得了进一步商谈可能的,是为多家综合类杂志供稿的评论家川畑吉一郎。
川畑吉一郎名气极大,十个佐藤良平捆起来都比不上他的影响力。
打歌打到评论家这里,这种做法前所未闻,能够敲开川畑吉一郎家的大门,还是看在南沙织的面子——川畑吉一郎本人是南沙织的粉丝,并且在听了森高千里的翻唱以后觉得还不错。
但是,光凭这一点,并不足以打动川畑吉一郎同意见山内建一。
山内建一也有些意思,他并不是那种凭着一股傻劲儿往前闯,只会弯腰鞠躬说“拜托了!”的人,而是会动动脑筋,思考把话怎么说才能让对方感兴趣。
之所以能够成功拜访川畑吉一郎,是因为他自己主动提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今年是南沙织桑出道十七周年,也是这首《17岁》发行十七周年。”
在这个如此巧合特殊的年份上,森高千里以新时代的方式和流行重新演绎了这首歌,而在这十七年间,社会变迁,进入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高速状态。
在这十七年间,发生过许多大事件,并非一帆风顺,曰本人的内心也在不断变化,而现在,则迈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川畑吉一郎光是听到这个话题,脑中就先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四处奔波,想方设法,当终于说动川畑吉一郎的时候,如释重负的山内建一回到事务所,忍不住在心里想,这次的宣传如果不能收获到足够的、跟他的努力相匹配的效果,那他真想去跟出了这个主意的岩桥慎一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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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周刊现代》社会版刊登了评论家川畑吉一郎的特别企划稿件:《永远青春,永远美好的十七岁》。
川畑吉一郎在文章当中,以南沙织出道十七周年为话引子,写到了社会的发展与时代的变迁,两次石油危机下,不景气时期从偶像身上获得支持的大众,写到了左翅青年的失败使得后来的年轻人们失去了那种积极的行动力。
当然,绝对不会漏写的是现在这个时代。川畑吉一郎和忧心忡忡的佐藤良平不一样,他对现在的时代充满乐观。
这首《17岁》只在这篇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各出现了一次。开头以南沙织出道十七周年为话引子,到了最后,则用了森高千里的新版《17岁》收尾。
“我近来听到了名为森高千里的歌手翻唱的南沙织桑的《17岁》。十七年过后,还有人能够重新演绎这首歌,着实是件令人感动的事。”
“但比起感动,我对相隔了十七年的两个《17岁》那截然不同的风格感触更深。我们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一个即使跳着快节奏的舞也不会掉拍子的时代。”
“而森高千里的《17》岁,加深了我对这件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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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刊现代》是发行量稳居综合类杂志前三名的超级畅销杂志,远远不是《MUSICLIFE》这样算不上是顶尖的音乐杂志可以相提并论的。
杂志发行后,同一时刻,有站在书报摊前看着这份杂志的人、有坐在家里悠闲翻阅杂志的人、有休息时间看杂志来打发时间的上班族、有做完家事以后无聊翻看杂志的主妇,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
一部分读者看过文章以后不放在心上,但仍有另一部分读者,一方面被勾起对南沙织以及过去时代的怀念,另一方面,则又被勾起对森高千里的好奇。
南沙织的《17岁》家喻户晓,森高千里的《17岁》又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