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大营。
“段侯,我看宇文泰已经同意了用物资换俘,为什么非要留下宇文桥呢?而且……咱们先前是不是太强硬了些?”
丁繇觉得宇文桥是块烫手的山芋,如果强行留在手中,除了草原方面的压力,恐怕还要面对大乾各势力的试探,实在划不来。
宇文桥的生与死,都有其利用价值。
他也知道,段落想要以宇文桥的性命来保证边境和平,但根据他对鲜卑的了解,恐怕没那么容易。
众所周知,鲜卑以游牧为生,但那点可怜的收成甚至都不够他们活过冬天的。饿上几顿,说不定就能看到鲜卑面孔的刺客了。
到时候,万一宇文桥死在幽州,那就真的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搞不好第一个被推出来负责的就是他和段落。
对于州牧的忧虑,段落置之一笑:“丁公,经过俊靡一战,鲜卑伤亡士卒数万,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足够他们疼一阵子了,别看宇文泰气势汹汹,但他还需要兵马守住偌大的地盘,实际上能调动的兵马没那么多。”
“而且,这场谈判可是无数的士卒用血肉之躯换来的,他们已经把咱们的腰板撑直了,我们的嘴巴如果不强硬些,岂不是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
紧跟着,段落脸上的果决坚毅摇身一变,笑吟吟道:“丁公啊,接下来该考虑的是咱们怎么分战利品,不论最终有多少,咱俩对半分如何?”
“此事全赖段侯运作。依你便是。”
……
与此同时,鲜卑大营。
在这次谈判中受了许多气的乞伏司繁看到数个带着金银、牛羊马匹而来的部族代表,那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他觉得大乾孱弱,曾数次被鲜卑攻入幽并二州,就算是号称天下之地的冀州也被草原铁骑肆虐过。
今天的遭遇,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竟然让一个大乾异人频繁跳脸!
乞伏司繁咬着牙:“可汗,咱们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乞伏司繁,你想做什么?想学吐谷浑连伏吗?难道还嫌不够丢人?”秃发利鹿眼睛一瞪,其他人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但拓跋肆不能出事。
有了这次出面的情分在,只要拓跋肆安全返回,秃发氏与拓跋氏的关系必然会更加紧密,这有利于扩大两族的影响力。
他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