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美女,让人不由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然后瞬间心旷神怡。

“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徐阳春如同暴怒的野兽,不,是受伤后躲在洞穴里独自舔舐伤口的野兽,无能为力的暴怒。

徐阳春从没想到他会如此狼狈。

“我想洗白,想做个正经商人,怎么就这么难?”

徐阳春垂下头,喃喃自语。

对他来说,不管是徐阳秋,还是徐阳夏,亦或是徐俊力,都是随时可弃的棋子。

但他不容许骑在自己身上胡乱喷粪。

“我纵横商界二十年,白手起家,一步一步爬到顶峰,我踩下了多少人,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徐阳春双手插兜,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我就是烂泥里的人。”

那时候的他只是个毛头小子,在糖厂里打工,为了多赚几分计件工资,拼了命往死里干。

宽阔却无比压抑的厂房,阳光从小小的窗户里射入,像个吝啬的葛朗台。

明明有无穷无尽的光和热,却不肯让底层的工人享受。

多让工人享受一些光芒,就感觉亏了。

徐阳春心里想再多扛几袋,就能多赚钱。

厂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

他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入,身后跟着一群人,亦步亦趋。

他觉得很厉害的组长,走在最后面,神态卑微得就像一只老鼠。

原来高不可攀的厂长,也卑微得像老鼠。

一群人走过,徐阳春像只下水道的老鼠,不,连老鼠都算不上,最多是条蛆虫,在生活的粪坑里苟延残喘,白白胖胖。

那人叫卓庆阳,清风市首富。

老婆跟人跑了。

徐阳春早晚拼命加班干活,就为了多赚点钱,结果老婆跑了。

徐阳春不敢闹,也不知道什么是伤心,就是机械地继续累死累活地工作。

早知道多干一些,婆娘就不会跑了。

他心里念头只有这一个。

一群混混来工厂闹事。

太常见了。

无非就是要钱。

不知怎的,闹大了,徐阳春用砖头拍死了一个闹事的混混。

他以为这辈子完了。

峰回路转。

确实完了,唯唯诺诺的他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