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塌了一面墙的房子虽然大,但容纳几十个人之后,就容不下牛波一了。
牛波一嫌弃他们身上味道很怪,也不爱跟这些人待在一起。
这点它明明都跟主人说过了,可主人不让它跟着去矿场,还不让它出去玩,就守着这些臭人,真的是烦死条狗子。
酥过的骨头在口里越嚼越香,牛波一一双狗眼死死盯着那边的人,恨不得嚼了这些人的骨头。
算了,主人说不能吃人,狗子绿油油的眼睛弥漫上怨气。
“汪汪汪,哼!你们这些人太臭,狗都不吃。”
这一嗓子,给正围着刘富贵和李刚聊天的几人吓得一嘚瑟。
“领导,现在外面的狗子都这么大了?”
“岂止啊,”刘富贵张开手臂,夸张道,“老鼠都这么大,昨天你们出去那几个小伙子不是说了嘛,跟小牛犊子似的。遇到毒性不强的,放放血,煮一煮还能吃。”
跟他聊天的几人里有个年纪大些的,叫杨达,是个爱说话的,“还别说,七八十年代没开矿的时候,我们这还真弄老鼠干。那时候穷,山上的鼠,水里的鳖,都是好东西。”
一个镇子同姓的都沾亲带故,这个杨达还是之前中毒大学生杨平熙的隔房大爷。
说到山里,刘富贵故意引导,“那时候山里好东西不少吧,开矿之后这些还有吗?”
杨达被牛波一盯得害怕,蹲着往刘富贵身边挪动一步,“有应该是有,就是少了。开矿坏了山,好些动物都被机器和人吓走喽。年轻人也不愿意进山。”
刘富贵小眼睛里露出些光亮,“要是山里变异的山鼠可以吃,你们的食物也能不那么缺,我们的配额也不多……”
“那可不行!”杨达连忙摆手,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不能吃了,吃了会得病,可千万不能吃。”
这表情,刘富贵无奈摊手,“大哥啊,这都什么世道了,别说生病,有口吃的不饿死都是阿弥陀佛了。要不趁我老板没回来,咱们去前几天山鼠出没地猎杀几只,也给你们开开荤……”
“不能,兄弟,这个事我们不能干,这山里的动物都是那位的,不是我们能吃的,”杨达看刘富贵提起靠在墙边的枪,真的要出去,一把将人拉住,“真的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