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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座山头外,一排黑黢黢的人影顶着破烂的雨布艰难跋涉。
为首是个个子不算高大的青年,嘴唇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时不时回头问有没有人掉队。
“七仔?”
“在!”
“龙哥!”
“在,没丢!”
“莽仔!”
“在在在!”
“顺子!”
“在,妈的,这鬼雨,要淋四个人。熙仔,你前面看着点,有山鼠就躲。”
“好,还没遇到,应该是晚上才会出来。”杨平熙吸一口灼烧呼吸道的空气,眼镜上已经满是水珠。
这水珠挂一会儿,就沉淀出些黑渣,就跟往常煤炭粉尘大时,天上落雨前一半总是黑乎乎的。
尽管那些外地人说这黑雨有毒,但他们这些在矿场上长大的孩子见惯了,根本不怕。
矿井病只要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加上他们知道病因,淋雨也不怕。
几人拉扶着进山,没有半句怨言,因为他们都担心着同一件事。
虽然山路湿滑,还要小心避开地下长出来的奇怪植物,但这一路还是比以前好走。
东南丘陵四季植被茂密,他们以前还要注意不留下痕迹,免得被镇子上的人看出端倪,给他们救助的人们带去灾难。
她们,不能被镇上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