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利落得仿佛他二楼密室里的精钢铡刀,总是能快速且整齐地将那些可爱的孩子切开,切口平整得让他自己感动。
啊,多么美丽的切面啊,那些可怜的小生命,在他面前保存下极致惊恐的瞬间,是多么幸福……
为了那天堂般的享受,他可以在山沟里忍受粗鲁的敌国人,忍受背井离乡的寂寞。只要能一直体验那种幸福,他甚至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
但,灵魂是没有痛苦与痛楚的,更没有他现在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为什么……”
刀子破坏了脖子上的肌肉层,压力不再让里面的各种管子膨胀,说话都变得十分费力,仿佛每吐出一个字,气管就会从破损的肌肉中挣脱出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最活泼的大动脉已经在慢慢‘生长’,突破肌肉与皮肤的封锁,出来自主吸收一回氧气。
“好啦,”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来了,迈着缓慢的步子,踩过被鲜血浸透的地面。
刀尖还有粘稠的血液下落,一滴,一滴,牵扯出纤长的丝线,仿佛那些可爱孩子柔顺的黑发。
“现在,就剩我们一起玩了。”
女人突然动作,在山口寿仅剩不多的理智中将长刀利落扎进地上滑动的苗恨天后背,手掌压下刀柄,居然将扭动的人直接钉在了水泥地上。
“呐,寿桑,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刘暮手指在山口寿眼前展开,再一根根收拢,一把锐利的尖刀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她手掌,“抱歉啊,”她还觉得亏欠了,“我没有那么多工具,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一点一点去死呢。”
说着,一刀扎进了山口寿的大腿,再长长一拉,整条腿从正面裤子连同皮肉被剖开,分离的鲜血和肌肉下露出完整的腿骨。
“啊……八嘎……私を杀さないで、お愿い、しないで、杀さないで……”
半个小时,不多一秒,不少一分,仓库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