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七八在九婆家住了半月有余,每晚都十分关注两个孩子的练功情况,对于这些入门级的功法,并不用太多的操心,一来可以探测一下两人的悟性,二来也是对两个孩子的天赋考察。每天尽管还有一些周边的村民找九婆看事,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九婆应付起来轻而易举,对于这些事牛七八并不放在心上,所以这波澜不惊的日子,倒是让他有点不习惯。
一天早晨起来,牛七八就给九婆说,想到县城看看,去采购一些中草药给孩子们备用,附近的田间地头尽管也有一些野生的中草药,但都是一些平凡之物,而且有一些还受到了污染,诺大的皖北平原居然没有一些天灵地宝之物,说出来都让人有些汗颜。
九婆说:“那去找大壮吧,他经常去县城打工,让他骑摩托车载你一程,何况他还可以给你当个向导,”牛七八说不用,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说着迈步就走出了小院。看着牛七八走起路来不急不缓,可速度还是相当的快,直到路上有行人出现,牛七八才气定神闲四平八稳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到了车水马龙的小县城,牛七八顺着街道闲逛,逛了几条街也没发现一个中药铺,这让他有些失望,觉得应该去古玩市场转转,问了几个路人之后,才来到一个沿河街的地方,东瞅西看之下,地摊上摆放的一些盆盆罐罐都是假的不能在假的东西,有些连赝品都谈不上。
一些卖碟片的商店里,播放着尹相杰和于文华唱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声音震天的响,录像馆外放的声音里更是一些杀伐之气。就在这时牛七八感应到小黑有了动静,顺手把小黑取出套在自己的手脖子上,在小黑的引导下,看见路边一个老头,提着一个扁丝袋子蹲在路边,面前摆放着十几捆晒干的药材,牛七八站住打量一下,感应到小黑十分的雀跃,于是就问老头这药材怎么卖?
老头精神不是很好,眼神有点浑浊,一脸的沧桑,听口音感觉不是本地人,牛七八就问药材怎么卖?老头说这些药材是自己年轻时候采摘来的,已经存放了几十个年头了,说你给我五千块,这些药材都归你。以牛七八的眼光来看,这些上了年份的铁皮石斛,并不是一次采摘的,而是每次采摘之后,才积攒下来这么多,对有用之人来说,这些石斛价值不可限量,何况这些石斛又有神仙草之称,就是在神农架,这些石斛也是罕见之物。
可是对来来往往的路人来说,这些干枯类似树枝状的东西,别说五千块,就是十块钱也不会有给的。牛七八说:“五千块?这个价格不贵,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你看这样可好?我帮你解决事情,办好之后,你这些药材归我,你看咋样?”
老头听完之后,眼神明显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说:“可以是可以,就怕你帮不了这个忙?”牛七八笑吟吟的说道:“那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老头说:“我儿子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这事你能帮我?”牛七八说:“公安局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抓你儿子,肯定是你儿子违法乱纪才被抓的,”老头听完冷笑说:“我就知道你帮不了我,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我是霍山人,我儿子是此地公安跑到霍山我家中抓的,说我儿子是盗墓贼,于是我就跟着跑来找公安说理,可是他们连儿子的一面也不让我见,”说完老头老泪纵横、脸色悲伤。
牛七八听老头说是盗墓引起的案件,不由得心中一动,在家和九婆闲谈的时候,是听说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还是姐姐出手才没有出现更大的危机。牛七八说:“你知道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吗?”老汉点点头,牛七八这才掐着指诀演算了一遍,说:“你放宽心就是了,你儿子没事,只不过命中确实有此劫难,不过?”老头脸色有喜转阴,瞪着眼睛等待着下文,牛七八笑笑说:“如果没有我的相助,恐怕想出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所以,我俩的生意还能做成,就看你是否愿意?”
老头自然是盼望着儿子尽早出来最好,说:“行,这些药材,你拿去吧,”牛七八也不客气,袖子一挥药材便进入到储物袋里,老头一愣,问牛七八,我的药材呢?牛七八说:“我收走了啊!”老头只是“啊”了一声,心想自己遇到了高人不成?
牛七八拉着老人的手说:“跟我走吧,”两人一路便向着县公安局走去,途中,牛七八感应到小黑已经吃了一棵石斛,便说小黑,吃一根就行了,这些药材是跟你师兄妹留着用的。走在前面的老头,听牛七八说话,就回过头来问:“你说啥?”牛七八示意这事与你无关,继续朝前走。
到了公安局门口,两人被保安拦住,问你俩干啥的?老头说:“我来看儿子的,”保安说:“你儿子是干啥的?”老头张嘴刚想说:“我儿子被你们抓了的话,”就被牛七八拽住了,牛七八满脸笑容的说:“他儿子在你们刑警队,听说是个队长,”保安这才满脸笑容说:“稍等、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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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保安回到值班室拿起座机,喂!刑警队吗?高队长在吗?是高队长啊,那啥你父亲来看你了,就在门口呢!此时的高显为了案子,一夜没睡,两眼通红,听说父亲来找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顺口说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老头听门口保安说的清清楚楚,还以为牛七八是刑警队长的父亲呢,而此时的保安糊里糊涂的也是这样想的!只有牛七八心里知道是咋回事。两人抬腿进了大院,顺着楼层按图索骥很快就摸到了刑警队长的门前,牛七八伸手轻叩了两下房门,高显以为父亲到了,打开门一看,外面是两个老头,一个精神矍铄,一个诚惶诚恐,不觉得一愣,六目相对谁都不认识谁?
高显以为对方找错了人,正待关门,没成想牛七八一步跨了进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高队长啊,我是牛家村的,牛家村九婆的弟弟牛七八。”高显原本不悦的表情由怒转喜,赶紧把另外一个老头也让进了办公室,倒好茶水后,高显以职业性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自称牛七八的人,眉宇之间倒是和九婆有些相似之处,为了确定身份,高显就说:“牛黄和牛紫还好吧”这是高显在牛家村忘不掉的两个孩子,同时也是机智的考察一下牛七八,对于高显这些小聪明,牛七八哈哈一笑说:“这两个小家伙现在是我的徒弟,不过还没正式拜师呢!”
两人不显山露水的完成了验证,高显对九婆还有一个弟弟的事情,貌似听村支书唠家常的时候提起过,就问牛叔你来找我有事?牛七八也不客气,指着这个老头说:“你们把他儿子抓了,霍山的。”高显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盗墓案的事情,原本牵涉到两条人命,上面给了限期破案的指示,目前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死活不开口,一看就是老油条,一个老是哭喊着说自己是冤枉的,当然,被抓进来的人,好多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昨晚审了一夜,也没啥进展。
高显看着牛七八,说:“牛叔,你领着这个老头是来冲我来要人的吧?”牛七八说:“他儿子是有此一劫不假,但是和盗墓无关,你听我的,把他儿子给放了吧。”高显说:“这人可不是我说放就放的,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怎么可能会放人呢?再说异地办案,那可是经过上面申请和备案过的。”
听高显这么一说:“牛七八的老脸一沉,”说那我帮你把案子破了不就成了,你说有一位犯罪嫌疑人不是死活不开口吗?我来让他开口不就成了,高显闻言一喜,说:“牛叔,你有办法,让他开口,那放人之事就简单多了,”牛七八信心满怀的说:“不就是让犯人开口吗,多大个事。”高显兴奋的一拍巴掌,说:“那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