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边很多良田被改造了出来。
几十年之后,总有人在抨击湖区围湖造田。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围湖造田的那个年代,国家粮食欠收,山上的树根子都被刨了个干净,饿死了不少人。
那种情况之下,人总要活下去,逼不得已罢了。
杨要珍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也是金安大队里唯一的文化人。
所以当年也在大队里做过书记,在村里的名声也特别好。
八十大寿,也是大队里不少的晚辈起哄一定要搞的。
土砖房的跟前杀了一头猪,还搭起来了几个临时的柴火土灶。
男女同志们,一个个全动手帮忙。
这年代的酒席没有前世那么沉重。
一般过来拿钱的礼金,大部分在五毛一块左右。
亲戚拿的多点,一般也不会超过两三块钱。
家里条件不好的,你就过来出一个工,帮忙做做事,也可以在流水席上开开荤。
没有人会看不起你。
而几十年后的酒席也完全变了个样。
礼金拿少了会有人背后说闲话,办酒席也越来越频繁。
有些地方家里母猪生崽子了,也要办个酒席。
已经没了这年代酒席的人情味。
反而成了很多农村家庭的沉重负担。
黄兴光提前过来了。
一个人来的,没带黄芸芸来。
因为这个女儿和这家人没有血缘关系,怕刺激到了他们。
他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这边后,肯定要免不了被一顿讽刺,一顿指责。
可没想到的是,到了这边后。
老太太李要珍只是说了句:“别光站着,快去那边帮忙做事。”
那头,黄东胜的三舅胡木亮则哈哈大笑了一声。
“姐夫,我记得上次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吧。”
“木亮。”黄兴光所有的担忧,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