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仅仅只是可能。”

方正摇头叹道：“我们没有去过那个荒界，所以无从印证……但有一点是很确定的，那就是荒帝没死，荒殿未毁。”

他顿了顿，自嘲道：“姑且也算是错有错着吧，覆灭了另外一个荒界，得到了荒神圣骨，如果不是这荒神圣骨的话，我们想要打退那二十万荒人大军的侵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么，潜渊的存亡与否，是否能确定呢？”

流苏蓦然间摒住了呼吸，轻声问道。

方正顿了顿。

是啊，他到得那荒界，去过荒界的潜渊基地，却在那里发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无人基地。

那么，在这个荒界里。

潜渊是否还存在？

“这个要看荒界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分叉的了。”

方正说道：“如果是从我们进入的那个点开始有了不同的变化，那么潜渊定然是已经覆灭了，但如果是从别的地方别的点……那么，潜渊存在于否，还真是两说之间……”

“也就是说，潜渊还有存在的可能？甚至，很可能这个节点就是潜渊搞出来的呢？”

流苏认真道：“你又不是你书里的主角，走到哪里就把纷乱带到哪里……依我看，可能这个节点，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要知道，我们所接到的消息都是真实的，潜渊可是一直在给我们传递讯息呢，而且，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方正看了眼好似自我安慰的流苏。

有心打破她的幻想，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他方正算什么，他又不是气运之子，又不是天命主角，凭什么要以他为节点？

很可能，潜渊真的还存在。

流苏叹道：“如果能联系上潜渊就好了。”

方正幽幽叹道：“可惜，我们只能被动等待他们的消息，位于敌国他乡，还指望通讯顺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正自然听帝清猗说过这事儿。

隔绝一界，能传回消息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事情了，还妄想传消息过去……真当电话万能的么？

“如果，能去荒界看看呢？”

流苏说道，眼底浮现些微坚决神色。